仿佛把她当成空气,隔着办公桌的步舜尧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的采访本,上面被涂抹得乱七八糟,就象小孩子任性的涂鸦,分辨不出最初的印迹。
“你平时就这样工作的?”眼光转到她心虚的小脸上,他问得比较和气。
“还给我!”她恼羞成怒地夺回本子,一屁股坐回原位,调整了一下呼吸,她觉得有必要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
“步先生,刚才我观察了你半天,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步舜尧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不置可否地睨着她。
“你是不是面瘫?”
听到她的提问,步舜尧嘴角不淡定抽搐了几下,这丫头果然很特别,他原以为她会问一些家庭背景、事业发展之类的俗问题,最不济也会关心一下他的私生活吧。
居然?
嘿,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巴掌来得痛快。
他也一本正经地板起脸:“你——是不是处。女?”
安可妮果然被他的反问雷得外焦里嫩,猛烈咳起来:“咳!咳!步舜尧,你这变态!满脑子……脏东西!”
那些难堪的字眼实在难以启齿,她只好以笼统地以“脏东西”来称呼。
不过他很明显理解了,还故作得意地眨眨眼:“我怎么了?难道你也觉得问些弱智问题是变态行为吗?”
什么叫弱智问题,这是我最敏锐的观察力好不好?
安可妮不服气地白他一眼,见了他这么多次,他除了装酷就是玩深沉,脸上就没有阳光点的表情,这不是面瘫是什么?
她坐正身体,决定以事实服人。
“步先生,我们也别抬扛了,不如轻松一下,先玩个游戏,我说题目,你说答案,怎么样?”
在步舜尧不置可否的挑眉中,安可妮说出她的第一个题目:“一只公鹿,它走着走着,越走越快,最后它会变成什么?”
听到安可妮奇怪的问题,步舜尧诧异到找不着北,这丫头真是越来有越有趣了,他真的有兴趣瞧瞧她想做什么。
随手放下签字笔,他惬意地靠在大班椅上,微敛双目睨向她,回答得别有用心:“我想它会变出一堆小鹿!”
“为什么?”这回换成安可妮纳闷了。
“因为它在路上遇到一只母鹿,然后它们成功孕育出一堆小鹿!”
如果听不懂步舜尧话中的深意,看看他暧昧的目光,安可妮也明白他正想着点什么。
“步舜尧,你思想正面点好不好,正确答案是它会变成高速公路(鹿)!下流……下一个问题: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然后怎么了?”
安可妮没好气地问出下一个问题,但答案同样让她大惊失色:“安小姑娘,你是不是暗示要我吃了你?”
隔着办公桌,步舜尧对她倾过身体,特意加重了“吃”字的发音——他的眼中也闪着光,好象正发现猎物的大灰狼。
这个“吃”字,当然有着它更深层的含意。
安可妮气得几乎要掀桌子了:“步舜尧,你能不能正经点,正确答案是,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没错,吃了她嘛!”步舜尧回答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