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微微地用房卡刷开门,几个黑社会鱼贯而入,小老板在房门口躲躲闪闪的偷看,似乎瞥到床上躺着一个人,黑社会们机警地围过去。
“快滚,不许多事!”一个黑社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走漏点风声,有你的好看!”
房内的小头目则一脸凝重的看了眼倒在床上的人,掏出自己的手机:“项爷,有点不对劲。”
片刻后,项四海出现在308房前。
“你们先出去,把周围守好,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再派个人去问一下这里的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冷静的吩咐几句,他随手带上房门,走到床边,打量了几眼床上陷入酣睡状态的女人,为难的揉了揉眉峰,睡到这种程度,看上去被麻醉了。
“小茹,醒醒!”努力轻拍她的脸颊,半晌,纪茹冰终于哼出声来,又是好久才看清面前的人影:“阿海?怎么是你?”
项四海皱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小茹,你能动吗?”
纪茹冰的意识恢复了一大半,突然意识到不妥,自己怎么和项四海在一起,目光在房间里扫过,眸中也涌出警惕:“怎么回事?”
“快穿上衣服!”项四海从床脚捡起几件衣物塞到床头,站起身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刚才破门而入的黑社会看到纪茹冰一个人躺在床上,衣服扔得满地,自然不敢造次,所以才把项四海请来。
立刻从床对面的墙缝里找到一个针孔摄象头,项四海眼底冒出怒气,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回到床头,纪茹冰已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只剩下贴身内衣,片刻的惊愕后变成愠怒。
突然想到多年前被她陷害的某人,也是同样的场景,如果剧情重演的话,应该就会有人破门而入了,念头一转,她加紧穿衣的速度。
项四海的目光回到她身上,这是二十年后重新仔细打量她,时光虽然无情地带走女人的青春,但由于她保养得当,五十岁的她算得上风姿犹存,更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看了几眼,他感慨的别过脸。
这种尴尬时刻,他当然懂得避嫌:“小茹,我先出去,你收拾好了赶紧走,这里不宜久留!”
“嗯!”纪茹冰眼神复杂的睨了他一眼,似乎也有很多感慨,下一秒往身上套上外套:“我马上出来!”
“小茹,”项四海顿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她丢下一句话:“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美!”
某人拢头发的动作突然因为他这句话而僵硬……
同一时间,步家豪宅里,两手环胸靠在沙发里的步日华漠然的看着电视,表情很投入,但闪烁的眼神却又让人有心不在焉的感觉。
他还是一家之主,所以很多事就算他不想管,也会有人让他知道,他现在发愁的是,如果证实某女的失踪和他最亲近的人有关,他该给个什么反应才好,至于寻找的工作,他当然也派人在进行中。
管家垂首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老爷,有您的包裹!”
步日华奇怪的接过来,扯开包装瞥了眼:“谁送来的?”
“是个快递员,已经走了,有什么不妥吗?”
“追回来问问,这包裹怎么来的?”听到吩咐,管家匆匆出去。
步日华的目光回到手中,掌中托着部平板电脑,处于开机状态,屏幕上播放的画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把音量调大——
宾馆房间里,一抹颀长儒雅的身影从隐身处冒出来,截住项四海向外走的步伐。
“你是谁?”话音未落,项四海手里多出一柄堪称极品的微型手枪,同时也有点懊恼,只顾着提防门口,竟没想到房里会藏着个大活人。
二十多年前的那幕给他们或多或少造成一定的心理暗示,潜意识里认为,对方会用同样的手法来报复。
赵斯淡淡扫了他几眼,“项爷,我敢出来就不会怕你灭口,有些事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谈清楚比较好。”
项四海黯淡的眸中有嗜血的光芒掠过,平静地收回枪,向身侧的沙发努努嘴:“去那谈!”
纪茹冰警惕的瞪着来人,赵斯扭过头冲她和蔼的笑了笑:“步夫人,事情也和你有关,不如一起坐下来听听?”
“有话快说!”项四海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他心里也打好了主意,今天不会放过面前这人:“她是你掳来的?”
“我怎么敢对步夫人无礼?”赵斯气定神闲的坐到他旁边:“不是你们约好来酒店幽会吗?我只是不巧走错门了。”
狗屁!
项四海一惊,然后勃然大怒,枪重新回到他手中:“你如果要说的是这种鬼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项爷,你杀我很容易,但这之前先看看这个!”赵斯把自己的手机搁在两人间的茶几上:“如果我没有按时出去,明天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所有新闻的头条,你应该不想这样吧,嗯?”
“你到底想怎么样?”项四海翻看了几张手机上纪茹冰的艳照,目光凌厉的闪了闪,心里恨到极点,心想杀你还不容易,顶多让你小子多活几天,先弄清你的来意。
“项爷,眼前这个场情是否很眼熟呢?”赵斯不理他的问话,自得的叠起双腿,斜眼睨着他:“二十年前,也是宾馆,一对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男女被人捉奸在床,男的当场身亡,女的抱着刚满月的小孩被迫跳下河……”
“你到底是谁?”听到这番话,不仅项四海,连纪茹冰也忍不住抓狂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项爷觉得该怎么惩罚现在这对狗男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