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而磁性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让元林愉心中一惊,手中的鱼竿不由自主地滑落,溅起一圈圈涟漪。
魏暮舟立于池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见元林愉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愉悦起来。
“臣魏暮舟,无意打扰殿下雅兴,实在抱歉至极。”
元林愉睁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愠怒,却也强忍着不作,轻声问道:“魏指挥使,今日怎会莅临本王府邸?”
魏暮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听愉王这语气,莫非是不欢迎臣的到来?”
元林愉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仍保持着端庄与耐心,委婉地回应:“魏指挥使言重了,本王怎会如此?”
魏暮舟轻轻摇头,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能洞察人心:“好歹昨日我还救了殿下一命,不过嘛,臣就不与殿下计较这些了。此番前来,实则是为了送两位龙晔卫给殿下。”
元林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劳烦魏指挥使亲自跑这一趟,实在是本王之过。既然两位龙晔卫已到,那本王就命人安排住处,魏指挥使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请回?”魏暮舟眸光一闪,似有不悦之色,“愉王殿下,臣虽卑微,但至您府邸,难道连一杯热茶都不配享用吗?”
元林愉心中微恼,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暗暗腹诽:此人怎如此难缠。
随即扬声吩咐:“秋竹,去泡一壶上好的龙井来,赠予魏指挥使品尝。”
言罢,元林愉引魏暮舟至一旁石桌旁落座,目光转而落在两位龙晔卫身上,轻声询问:“二位,可有名字?”
两位龙晔卫齐声答道:“回愉王,我等无名,唯龙晔卫之称。”
魏暮舟见状,解释道:“龙晔卫中,除四位统领外,其余皆无名无姓,多为孤儿出身,唯以忠诚为誓,誓死效忠陛下。统一以龙晔卫相称。”
元林愉闻言,目光深邃地望了魏暮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如此,本王可否赐予他们姓名?”
魏暮舟微微一笑,答道:“既是陛下赐予殿下之物,殿下自然有权赐名。”
元林愉颔,指着左侧一人道:“从今往后,你便唤作青山。”
又指向右侧一人,“你则为青河。”
言毕,魏暮舟拍手称赞:“好名字,寓意深远,令人钦佩。”
随即又示意二人:“还不快谢过殿下赐名之恩。”
青山、青河闻言,连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谢殿下赐名,我等日后定当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殿下。”
然而,元林愉望着这两位新收的下属,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反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转而看向魏暮舟,只见他笑容满面,心中暗自思量:此人似乎总爱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莫非是错觉?
魏暮舟似有所感,问道:“殿下如此凝视臣,莫非对臣有所不满?莫非是臣为殿下挑选的龙晔卫不合心意?他们可是龙晔卫中颜值出众之辈。”
元林愉闻言,不禁咬牙切齿,明显感到两位侍卫在听完这话后,眼神都闪烁了一下。
她强忍怒意,冷声道:“魏指挥使,本王并非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