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啊。”
王志回答这三个字时,那满露精光向往的眼神陡然浮现在王晚晚的大脑里。
王晚晚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快要喘不上来气,再也抓不住手中的瓶子,无力地靠在了身侧的柜子上,模糊不清的眼中是舒荷放在木桌上的那把精致小提琴。
她无法接受。
她什么都没做,却被当做了枪使,成了伤害舒荷的第一个元凶。
王晚晚胡乱一擦眼泪,撑着柜子爬起来踉跄向外跑去,她想去追舒荷,又不知道舒荷当时走的是哪条路。
舒荷太久没回来了。
乔泽兰还想就小提琴问题和舒荷聊聊,然而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他只好出门去找。
戏台边的老人还未散去。
他们依然在聊舒荷这个娃娃真有才华,满是向往,希望这是自己的孙孙。
乔泽兰走近听了两句,颇为骄傲,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道女音急促大喊,“你是舒荷的哥哥吗?”
乔泽兰皱眉回头。
王晚晚不认识乔泽兰,却看得出乔泽兰和舒荷很熟悉,也不是村里的人。
她只能寄希望于他:“舒荷回家了吗?”
乔泽兰看她慌慌张张:“没有,我看他太久没回来才出来找的,他不是跟你走了?”
闻言,王晚晚顿时绝望。
她还顾及着周围人多,只要哭不哭地含糊说一句:“舒荷他出事了。”
乔泽兰眼神一凛。
走远了,王晚晚才来得及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他,乔泽兰根本没时间和她发脾气,闻言立刻去找保镖,却发现四个保镖全都不见了。
徐弄清也不见了。
村子里没人知道情况,只知道开走了一辆车,乔泽兰心脏突突跳,左右踱步,倏尔去问王晚晚,“那个什么王志呢?”
往好点想,徐弄清及时到场帮了忙。
毕竟,徐弄清当时是没有离开的,他一直在等舒荷。
王晚晚被乔泽兰的眼神吓得一抖,崩溃说:“我不知道。”
乔泽兰:“带我去他家!”
王晚晚什么都不敢说,立马带人去找了,而与此同时,王志从草堆里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回了家。
王兴国正在饮茶。
他今晚心情不错,毕竟这一计是他提出来的,王晚晚这丫头现在应该在——
如果事成了,有他一份功。
“爸!”
王志匆匆进门,身上都是湿泥,狼狈至极,他惊恐地问王兴国,“我犯事了,怎么办?”
闻言,刚要斥责他怎么这幅样子的王兴国手一抖,茶就从杯里溢了出来。
王兴国清楚知道自己儿子的狗屁德行,又见他这样惶恐,明白犯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