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挺累人的,尤其这么折腾。
到了车上,人也没安分,任凭陈牧扬怎么拉扯,她总要将脑袋探出去,没法子的人只好一边拉着她,一边吩咐前边司机:“把车顶打开。”
在车上总比车窗外安全些。
山间气温很低,可这个季节倒不算冷,这一开,风吹进来,丝丝凉凉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心里愉悦。
陆蕴书心情很好,露着一个大脑袋在车顶上,然后放声歌唱起来。
声音惊得周遭鸟兽虫鱼散。
团队的人默默地拿出了耳塞。
自己老板一向很有自控力,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失态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一时间几个人交流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陈牧扬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醉的样子了,回想两人头一回见面,她就是个醉鬼,上来就折腾,抱着他啃。
因为太过热情,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认为当晚的事,是她的故意算计,可现在想想,她哪有那个心思。
她所有的心,都在生意上,连自己都不屑看几眼。
……
陆蕴书醒来就见陈牧扬在自己旁边,而且脱得光溜溜的,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乍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脚将人踢了下去。
她不是害羞,纯粹是讨厌这种趁人之危!
陈牧扬迷蒙着睡眼起身,摸了摸被踢的后腰,“陆蕴书,谋杀亲夫啊!”
她没理会,下床找了件衣服套上,问:“你这么着急谈吗,都不能等到我回去!”
陈牧扬微怔,随即想起来,两人因为赵知安的事有些隔阂,他一直想再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一次,可每次不是他有事,就是人要忙,总凑不到一块。
尽管自己过来的目的并非于此,但既然她主动提起,陈牧扬也没否认。
“你没有空,我只要委屈一下自己过来了。”
这话说得很是欠揍,但陆蕴书也不想跟他争什么。
她拿过酒店的水喝了一口润过喉咙,靠在茶几上,姿态慵懒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直接一点吧,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随便问。”
一直绕弯子,也不是个事。
好在这次的陈牧扬似乎确实也急,没再像之前那么迂回,他开口道:“你和赵知安关系到哪一步了?”
“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有了。”陆蕴书没隐瞒,道:“如果你要因为这件事解除婚约,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只不过做了一件跟你们男人同样的事而已。”
她兀自输出,没有发觉男人因为她话语眼底浮现的那一丝冷意。
陈牧扬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聚精会神的吸着,不置一词。
陆蕴书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还有不断上升的烟雾,空气静得出奇,宛若暴风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