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手机,一下愣住。
离婚?
怎么会?
我不顾小韦和正坐在对面的老万,立马拨通申韵的电话。
“喂,申姐,姑姑她”
电话那头,没听到回声。
我看眼手机,号码没错,电话也是接通状态。
我小心问:“申姐,你在吗?”
这次,我听到声声淅淅沥沥的啜泣。
申韵,在哭?
我着急站起,握紧电话担心道:“申姐,姐,你别哭啊”
话音刚落,那边瞬时传出哀嚎,“多多,姑姑好可怜,她已经决定离婚。她和我爸、我叔伯他们以及律师团现在在不列颠。我爸说,姑姑的意思是她个人什么都不要,其他财产协商分割。”
我的心不由泛起哀伤。
回想起她年轻时被所爱的人抛弃,在珐国时偶然流露出的落寞,亲眼见到丈夫出轨后在湖边呆坐,眼神空洞无神,孤独的身影显得如此凄凉,真的很替她心疼。
她温柔坚强,美丽聪慧,本应被人好好呵护,而不是一次次被人背叛。
申韵的声音几乎哽咽,我的眼睛忍不住泛起雾气。
尽管我和姑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的相见,在彼此不断的交谈间,她所带给我的温暖触感,好似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又仿若春日里拂面而过的微风。
让我觉得她宛如一位亲切的长辈。
而她,何错之有。
我轻声询问申韵,“姐,我们,能为姑姑做些什么吗?”
我能听到申韵吸鼻子的声音,虽看不到她,可我却仿佛能感觉到,她摇着头,擦着眼泪,难过的回我:“我打电话给小姑,她安慰我说她没事,让我别操心,等事情处理完就回来。我爸也让我别去添乱,他们会处理好。没人能欺负申家人,不会让小姑受委屈。”
有真心对待的家人在身边,真好。
申韵的话让我安心不少,这事放哪个女人身上都不好受,能治愈伤口的只有自己和,时间。
然而,申韵的哭声却再次响起,抽抽哒哒的,不停控诉。
“为啥好人没好报,那个挨千刀的。”
“臭男人这些年不知传出多少绯闻,每次犯错,都是小姑顾及双方家族颜面,忍气吞声压下来的。自己心里苦,还得在人前秀恩爱。”
“死男人家里老是怪小姑只知事业,不尽传宗接代的义务。是小姑不生吗,明明是男人不行。”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呜犯点错就不依不饶。”
“我是故意的嘛,我也不想啊。”
“臭男人,嗝臭男人。”
小会议室很安静,电话虽没开功放,可架不住对方这么个大叫大喊。
说到后面,申韵都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她就消遣消遣,又不是跟那个臭男人似的水性杨花。
什么她又不是不认错,改还不行嘛。
什么有什么了不起,姑奶奶不伺候。
申韵哭的撕心裂肺,我实在插不上嘴。
她说的貌似与姑姑不是同一件事吧。
这是触景生情?
直到挂断电话,我人都有点懵。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有点担心她,她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似乎,跟男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