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荒草后的那人也不由得一惊,拔出腰间的长刀任凭风吹刀吟,他如猎豹一般腾空而起朝的纪挽月疾驰而来。
那人手中的刀也不含糊,朝着纪挽月当头就是一刀,砰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二人不由得各自退后一步。皆是虎口一阵发麻。
被砍成片片碎叶的荒草仍在二人周身不断地漂浮,迷的人眼迷蒙不清,二人耳廓微动,皆闻声而动,足尖点地同时发力手中相同的虎头刀皆被风带出一阵嗡鸣。
砰的一声两刀再次相撞,二人手腕各自用尽全力,彼时,离得稍近些,他二人皆是同时睁眼瞧去,这一瞧他俩不由得同时征住。
”纪大人怎么是你?”
”江无极,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几乎同时出口问出同样的问题。
”我是被那狂贼引过来的。”江无极收回手中的长刀,急忙开口向纪挽月解释道。他方才离了诏狱后没走出几步,便看见那贼狂妄的出现在他眼前,竟然对他挑衅,当下江无极展臂跃起追了而去,一直跟到了此处。
纪挽月听完江无极的解释,双目流转精光大盛。忽然大喝一声:”坏了,中计了!”
说罢,猛然拔身而起,向诏狱纵身疾驰而去,江无极也发觉事态反常,当下也不敢耽误提气而起朝着诏狱飞略而去。
昏暗的诏狱里,重刑牢狱的铁牢旁,那倚在铁牢上昏睡过去的锦衣卫在恍惚当中,只觉得手臂之上被一股热气灼的生疼,不由得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呻 吟一声,低头朝着手臂看去,却见他的手臂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小截儿蜡烛,此刻已经燃着殆尽,火苗已经窜上了自己的袖子!
那锦衣卫当下大惊失色,急忙跳起身,将袖子上的火苗向一旁拂去,可他好像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方才那袖子上被拂掉的火星不偏不倚的,正巧落在了铁牢里面的干草之上,顿时干柴烈火,在瞬间便燃起火势,大有越烧越猛的劲头。
那锦衣卫在瞬间傻了眼,惊呆看着只在眨眼间就烧成了熊熊大火的铁牢,而他自己也被火势逼出了拐角之外。
此刻,他也顾及不上什么了,两步窜了出去向外跑着,边跑边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这大火似乎着了许久,足有半个时辰,才被一众锦衣卫控制住,火已经停止住延烧,可是已被烧残的地方还静静的冒着白烟,吐着细小而明亮的火苗。
铁牢里焦黑一片,成了黑洞,里面的两个谋逆的芜族要犯却被烧得面目全非,成了两具焦尸。
那个锦衣卫捂住被烧了半截的袖子手臂,此刻哆哆嗦嗦的跪在纪挽月的脚下,身子不停的战栗。连声音都抖得变了语调道:“纪,纪大人,属下,是属下失职!”
纪挽月脸色铁青,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霍的抽出腰间的长刀就要砍了他,那人登时被吓软在地,倒在地上,纪挽月脸上的怒意更甚,咬着牙朝着他大吼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锦衣卫连忙跪直了身子,用那半截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方才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纪挽月闻言虚着的双眼陡然眯了起来起来,放出两道精光,低声喃喃道:”倒夜香的老陈头。”
那锦衣卫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道:”对,纪大人,属下当时就是被那个老陈头一拍我肩头后,我就感觉着头晕,然后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袖子上不知何时落了半截儿燃烧的蜡烛。”
纪挽月一把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砰的一声响动,让那锦衣卫身子越发颤抖的厉害。
“怎么会这么巧?”
他回眸对身后立在一侧的锦衣卫百户王曦沉声道:”把那个倒夜香的老陈头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身后的王曦立刻点头,转身就要差人去找,纪挽月又猛然出声叫住他,喝道:”等一下。”
王曦闻声回头一脸惊疑的朝着他拱手道:“纪大人还有何吩咐?”
抬眼却见纪挽月阴沉着脸,看着重刑监牢的两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低声道:”去找几个本领高超的仵作来,本官要验尸。”
“大人是怀疑……”王曦也看着那两具尸体沉下眼睛。
“看来有人是针对我锦衣卫来了,本官倒要看看着两具尸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