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轻轻扯动唇角,“时商,你别跟我插科打诨的装傻。”
时商低垂下长睫,避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温庭说,“你个女流氓。”
这一声带着笑,其中情绪难辨,不知是在笑话还是讽刺,亦或者是打趣。
他情绪深沉,令人难以捉摸。
夜晚总是容易滋生别的情绪,时商也没去猜测其中意味,他也不好猜。
时商一双大眼睛明亮而干净,眼里带笑,“说真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我可当不起女流氓这几个字,你可千万不要抬高我呀。”
霍温庭丹凤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转瞬即逝,给人留下一片遐想空间,“是么,可是时商,你眼睛都要粘到我身上来了,这怎么说?”
这一刻可真难捱,时商心虚收回目光,“霍温庭,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霍温庭慢条斯理的回,“时商,你又在嘴硬了。”男人勾起轻笑间尽显优雅,“我真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女人的多面性,挺有意思的。”
时商皱眉,“什么意思?”
霍温庭目光掠过她,“字面意思。”
时商没好气,“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时商拿上睡衣就去洗澡,出来时,霍温庭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拿着个手机在玩。
时商拿出被褥打地铺,她故意把被子甩出很大动作,让风吹到床上。
霍温庭偏头看她一眼,不作声,但那眼神还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时商假装没看到,但动作小了很大。
“……真烦!”
霍温庭关灯没理她。
时商负气的说,“晚安。”
霍温庭淡声,“祝你做个好梦。”
“有床都不能躺,还能做什么好梦。”时商似笑非笑,带着点嘲弄说,“你做个好梦就行。”
霍温庭嗯了声,“那也行。”
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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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时商第二天是被一阵砸门声吵醒的。
时商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捂着耳朵,烦躁不已,“好吵,霍温庭你快去开门!”
霍温庭一听到动静立马就醒了,正要把门拉开,时商突然掀被大吼一声,“等一下!”
霍温庭停下动作。
时商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眼皮都是耷拉着的,“东西还没收,你不能开门。”
“那你先收,我等你。”霍温庭垂手站着没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时商走到床边就软绵绵地趴了上去,侧脸贴他枕头上,声音懒倦,“我困,你来收。”
她可真理所当然,霍温庭看着她,蹙起眉,“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