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这边秋收完就不想多留一个闲人在家浪费粮食了,陈母一天天的捣鼓陈秀花回周家去要钱。
她料定了周礼不会真的跟她女儿离婚,都有两个孩子的人了,难道周家忍心两个孩子年纪小小就没有娘吗?
陈秀花在陈母的洗脑下,收拾了衣服就回了良丰大队。
周家人有的在帮忙盖房子,有的忙着上山搂柴火,没人在家。
陈秀花自从那次没带钥匙回来开不了门后,学聪明了,周家的钥匙都带在身上。
一进门就翻箱倒柜的,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吃的东西都翻出来。
但是一通翻找后,一毛钱都没找到,吃的除了锅里有两个馍馍啥都没找着。
她怀疑周家人是知道她要回来,把粮食都藏起来了!
这多亏因为要到周尧家做饭,周母几人把粮食都搬过去了,就剩了一点留着做早饭,也被她藏好了。
而大队的粮食还没,不然又得给陈秀花搬回娘家去了。
陈秀花嘴里骂骂咧咧的一通咒骂后,吃了两个馍馍,回房里睡了一觉。
这些日子她吃不饱睡不好的,一躺到炕上就睡着了。
中午周母几人搂柴火回来才现大门是开的,再看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还以为进了贼。
谁知道是陈秀花回来了,气的周母直跳脚。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周家待你不薄,你吃里扒外就算了,还不把我孙子当人看,你还敢回来?”
陈秀花想到陈母跟她说的话,没有顶嘴,低头认错:“娘,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要怎么骂我都行,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
周母被气的一噎,心道这人又不知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礼看着她瘦骨如柴,苍老了许多的样子,以为她是真的改了,神色缓了下来。
谁知道陈秀花下一句又道:“娘,周礼,孩子们不能没有我这个妈,我真知错了,但是我两个弟弟受伤花光了家里的钱,娘家这边生活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一百块钱,我……”
周礼脸色一变:“不给!”
周母目光锐利的看着她:“你想屁吃呢!一百块钱?你娘家人说要就要?秋收有活干了就要你留下来干活,现在没活干了就让你回来问我们家要钱养活他们一大家子!”
“凭什么?陈秀花,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你忘了那天你爹娘把大山和大河打成什么样了?”
陈秀花见他们不答应给钱,还被周母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忍不住反驳:
“大山和大河是被打了,但是他们就没有错了吗?如果不是他非要和宝蛋比试弹弓,我两个弟弟又怎么会受伤,如果不是大山躲了过去,他们又怎么会被切掉了命根子!”
陈秀花想起两个弟弟在家里颓废不敢见人的样子,以及村里人笑他们是太监的活,心里就很心疼,很内疚。
两个弟弟的事儿,她必须得管!
“陈秀花!你别忘了你嫁人了!大山大河才是你的亲儿子!”周礼对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两个孩子身上十分愤怒。
垂放在两旁的手捏成了拳头,恨不得揍她一顿。
但是从小受到的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教育让他忍住了。
周母见状给了她一巴掌,“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要你胡说八道,弹弓是你们那个宝蛋射的,关我们大山什么事儿,你就不配做我们大山的母亲,滚!”
大山和大河早已在一旁哭了起来,大山当时被打的时候没哭,现在听到自己的亲娘说是他害的两个舅舅受伤的,反倒是哭了。
周辰在一旁搂着两个孩子。
“离婚吧!我不想跟你过下去了!”周礼咬牙切齿道。
陈秀花捂着被打的一边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周礼:“你说什么?你真要跟我离婚?我可是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怎么敢跟我离婚!”
“你是生了他们,但是你没有把他们当你儿子,也没把我们的小家当自己的家,你的家在你娘家那儿,你心里只有你的娘家人,我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离婚!我决定了!”周礼眼里都是决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