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蒙细雨,顷刻间落了下来。两个孩子放肆大笑。
将少年少女之间自然萌发的感情称之为早恋,足以说明社会机器的无情。作为老师与家长,往往只有顺应无情,似乎这也是一种保护。保护应来们不至于成为下一个消失的县城女孩。
但这一刻,苏青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美好。
苏青无声无息地回到了招待所。
夏季风带来降雨,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窗台上的洋兰缭绕烟雾。已是方才的了,孟叙冬手里捏着一张糖纸。
“我能问为什么?”他嘴里含着糖果,吐字却异常清晰。
“你徒弟最近有情况吗?”
答案和想象中截然不同,孟叙冬手里的糖纸倏地绷直,而后落进了烟灰缸,闪烁的光泽遮掩半截烟蒂。
“啥意思?”
“我问你知不知道你徒弟恋爱了?”
“没听说。”
苏青有些严肃,就好像他是没管教好孩子的家长,“我看见你徒弟和小来两个人约会。”
“约会?”孟叙冬一时不知道哪件事更荒谬,“你为这事儿出去?”
“是我将小来带回来的,我要对她负责。她在很关键的时期,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其他干扰。”
一道闪电在二人之间化出分界,孟叙冬挑斜眼尾睨着苏青,眼睛微微眯了下,笑了,“我也告诉你,我不是那小子的监护人。”
“孟叙冬,我不想把话说过分了。他们不合适。”
“一个工人,除了干体力活儿,什么也不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孟叙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不合适。”
苏青喉咙紧涩,“我……”
孟叙冬低头看着一株鹅黄的兰花,花心泛玫红色。他不常观察这些植物,今天才看清楚了,有点像人脸,类似恐怖谷效应让人感到不吉。
“孟叙冬……”苏青拢住他的手,不让人触碰洋兰的花蕊,“我不想和你吵架。”
孟叙冬没有抽开手,什么也没有做。
“好不好?”苏青放软语气,垫着脚凑近看他的表情。他喉结滚了滚,别过了脸去。
“大半夜跑出去。”孟叙冬语气依旧有点冷。
“对不起,我为我的态度道歉。”苏青故意用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他脖颈,“哥哥……”
孟叙冬按住了她的腰。
苏青亲了亲他的喉结,感觉腰上的力道加深,她偏头沿着下颌角亲吻上去,舔舐耳垂。
“痒。”男人声音有点哑。
“哪儿痒啊?”苏青眨着睫毛,吹了吹亲吻过的地方。皮肤泛红了,好似玛德琳蛋糕上的莓果。
孟叙冬抬手捏住了苏青的下巴,他面颌紧绷,克制着情绪,却拿她毫无办法。
苏青嬉皮笑脸地拥着孟叙冬倒在床上,试图做些什么,孟叙冬束缚她的手腕,“不吃这套。”
一瞬停滞,苏青背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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