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他的手,说道。
“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脸红?”
“我太热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
钟月不想与付荣计较,支起拐杖,准备离开。
“你陪着我不行吗?”
明明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偏偏会说一些孩子气的话。
“我拿个吸尘器就过来。”
他们曾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对彼此的肉体了如指掌,却对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
可自从将爱一词宣之于口之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把真心隐藏起来,不再躲避彼此之间那温柔的目光,也不再无视心底那咕噜冒泡的情感。
付荣越发地喜欢听钟月说爱他。
不管什么场合,他想听,就会直白地要求她,没有一点礼貌、犹豫、甚至是害羞。
起初,钟月不太情愿,说得磕磕巴巴,只因她觉得自己不值钱,所以她的爱也不值钱。
她害怕他嘲笑自己。
但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却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她只觉得惊奇。
以至于不久,她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一有机会,就向他示爱。
直至她越说越顺口,他越听越害臊。
伤口一痊愈,熟男熟女的那颗欲望之心便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甚至不愿片刻离开对方的体内。
钟月彻底敲碎束缚快感的锁链,主动骑在付荣身上扭腰晃乳。
她宛如一条潜伏在丛林深处的蟒蛇,极为缓慢地将有力的四肢攀附在男人那强健的躯体上,并吐着湿滑灼热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胡乱搅动。
她感觉小腹抽搐得厉害,心想自己是装不下那么多且浓的液体。
她没有喊停,仍竭尽全力地敞开身体,欣然接受他那份暴烈的情欲。
在切换每一个姿势的之前
,他都会默然地亲亲她,似为了获得她的允许。
主导权在她的手里,他要听她的。
她不懂得欲擒故纵,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给,只不过此时的心情与先前的不同。
她愿意被他干。
他们干了个昏天黑地,说得一点也不为过。
钟月眼神迷离地趴在床上,身下的床单湿淋淋的,要是以前,她早就起来换了。
可是现在的她嗓子哑了,脑子乱了,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付荣回到床上,手里还拿了一瓶矿泉水。
她迫不及待地喝了半瓶,接着被他抱去浴室。
她天真的以为解放了,谁知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行事而已。
她被他摁在盥洗台前,双手扶着池边,对着镜子里的反射吟哦。
她看到他陶醉的神情,竟觉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