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不怕自己功劳少,就怕自己没功劳。何况,他还是要在古代争斗上活下来的人,有了一份功劳,更是一份保障。
这件事结束,李乐只也离开大理寺,跨出大理寺的那一刻,李乐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美妙的,直到他去糕点铺子准备买些零嘴。
在路上又碰到了上次拦住他的黄箬,李乐只正要避开,就见那黄箬看到了他,一招手就带着人跟在他的后面。
李乐只:……
这是又想要找他的麻烦?
黄箬在床上躺了几天后,才将身上的伤势养得半好能下床走动的地步。
能下床后,他立马带着人在街上闲逛起来,谁想竟然遇到了李乐只。
冤家路窄。
上次他就是因为这李乐只才挨了父亲的一顿打,这次遇到,少不了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黄箬招手正要带人冲上去将人围起来,刚有动作就想起徐凌说的话,他便改变了主意,远远跟在李乐只的身后。
等人走到巷子里,没人看到的时候,他再下手也不迟,这样,他父亲也不会知晓,也不会有人不长眼色告到右扶风那。
李乐只知道对方紧跟在他的身后,也知对方是想找他的麻烦,可现在在闹市,对方未必会找他的麻烦。
这件事情也很好解决,他现在回头,回大理寺,对方也未必敢继续
找他的麻烦。
但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一口气解决,对方就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出来惹人烦。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可不敢冲上去跟对方火拼,李乐只看了一眼周围,这里的人流量不少,对方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他出手。
李乐只暗地里算一下,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对他有危险,最后却得出个无事发生。
这倒让李乐只好奇起来。
他站在那未动,回眸看向黄箬,见对方顿住,装作不过是凑巧碰上,假装看向两旁的摊贩。
此地无银二百两的样子。
李乐只走过去。
黄箬正假装拿起眼前的香囊看着,余光看到李乐只正一点点向他走过来,黄箬微微捏紧手里的香囊后,又扔回摊子上,手指一动,合起的扇子打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他依旧没有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直到他看到李乐只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他无法装作没有看到对方,合起折扇嚣张地看向李乐只道:“道长,我们又遇见了。”
李乐只道:“你在跟踪我。”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黄箬嗤笑一声道:“道长,这条路难道是你家的,不过是同走一条道,你怎好污蔑我说我跟踪你,好没道理啊。”
李乐只道:“咦,黄大人。”
“你以为你喊黄大人我就怕了吗,你想坑骗我,也不长长脑子,难道你还想说我爹在这里?”黄箬勾起唇角,轻蔑地看向李道长,正要继续嘲讽,不成想,他还未开口,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谁,谁敢打我,”犹如跳脚的猫,黄箬边喊边朝身后怒视。
等他看到一张老脸,还有几分熟悉的模样,再一看,可不就是他爹。
黄箬瞬间脸色苦了下来,浑身皮肉又在隐隐作痛,他弱弱道:“爹,你怎么来了。”
黄给事眼神冷冷,没有一点温度,他真是没想到,他刚将这孽子教训一顿,其身上伤势未好,当卧床休养。
一闭眼的功夫,人就跑出来活蹦乱跳了,出来也就罢了,还敢带人来找李道长的麻烦。
若非他知晓他去找李道长算卦之时,李道长并不知晓是他,黄箬也未得罪过李道长。
他都要怀疑,李道长说黄箬不是他亲生儿子都有这一层的缘故,但黄给事心底又很清楚,李道长替他算卦时,两人无冤无仇,说的不会是谎话。
而他的“儿子”,却在此后,一而再再而二得罪李道长,得罪一个有本事的道士,愚笨如朽木,他都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儿子。
“你身上伤势未好,跑出来作甚?”黄给事冷冷问。
黄箬支吾了一下,说道:“我就是出来玩玩。”
黄给事脸色不好道:“尽在外面给我惹麻烦,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黄箬不服气,但又不给惹气头上的黄给事,只好灰溜溜离开,临走前,恶狠狠瞪了李乐只一眼。
李乐只看到了,也将那个眼神记住,这种人继续维持现在的权势,迟早还要找他的麻烦。
李乐只又看了黄给事一眼,负在身后的手掐算了一二,最后没有掐算到黄给事贪污受贿的事,可见黄给事平日里还是个好官。
这让李乐只有点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