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沉凝:“我认为他甚是可怜,此少年一心为国奉献,却落得如此下场,犹如明珠蒙尘。”
谢玄肃然:“可怜?或许这便是他的宿命,我倒不觉有何可怜之处。”
秋兰正色:“即便命运如此,世人亦应当给予他公正公平的评价与对待。唯有如此,人们才会甘愿去奉献,去守护。一个一心报效国家的英雄却受如此对待,着实令有良知的人心寒。”
“姑娘竟有此见解。”
……
一时之间,二人似是无话可说。
秋兰目光看向帘幕里的瑶琴,起身:“我可否去看一下你的瑶琴?”
谢玄长身玉立,朝着她自然的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秋兰轻轻拨开帘幕,一眼便瞧见他弹琴之处。那琴置于一块古朴的木头之上,琴身通体乌黑,油亮光泽流转,仿若一位沉稳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散着岁月沉淀的韵味。
“是否要坐下来弹奏一曲?”
秋兰:“但我尚未净手。”
谢玄说:“简单。”随后打了一盆水,说:“你来此净手。”
秋兰仔细地洗了手,她十指细嫩,纤长,连手指头都是粉色的。他给她递上洁白的锦帕擦拭。洗净后,秋兰坐在小杌上
秋兰开始拨弄琴弦,出一些“铛铛铛”的声音。这时,谢玄绕到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说:“你吸气,先弹琴的姿势要正确。”秋兰有些害羞,但还是听从他的话,吸着小腹,挺直上身开始弹奏。可她弹不出几个调子,:“公子见笑了,我真的不太会。”
他微俯身,双手覆在秋兰纤细的手指上,语气轻柔且耐心:“姑娘莫急,这弹琴的指法乃是基础。你看,像这样,拇指微屈,以指端触弦,此为托指法。”他轻轻带动秋兰的手指,让她感受琴弦的振动和力度的把握。
“再来,食指伸直,中末节微弯,指头轻触琴弦,这是抹指法。”他的气息拂过秋兰的耳畔,惹得她双颊绯红,但她的目光仍专注于那在琴弦上移动的手指。
“还有勾指法,中指弯曲,用指端向掌心方向勾弦。”秋兰跟着他的引导努力尝试着,可手指仍显得有些笨拙。
他鼓励道:“慢慢来,不要紧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秋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在他的指导下练习基本指法。
不知过了多久,秋兰的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他轻缓地用袖口为她拭去。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若时间凝固。秋兰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她唯恐下一刻谢玄便要亲吻她。她有意看向外面,瞥见一个小池塘,池塘上零散地盛开着几朵莲花。
秋兰起身,谢玄侧身让开。秋兰惊讶:“你竟然还养了鱼!”言罢,便快步走了出去。行至池边,只见湖中众多色彩斑斓的锦鲤游动。她欣喜地说:“如此多的鱼!我能否给它们喂食?”
谢玄闻言递来一盘鱼食,秋兰接过鱼食,撒下。
一把鱼食撒出,锦鲤们霎时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地抢夺着鱼食。
秋兰的面色略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竟有意松开手中的瓷盘。那瓷盘骤然坠落,出清脆的碎裂声。而她故意踏在那碎裂的瓷片之上,身体一个趔趄,整个人瞬间犹如要跌入鱼池。“啊——”伴随着这声惊叫,随着秋兰的惊呼,谢玄如风一般猛地疾冲向前,迅疾伸手将她稳稳抓住。
秋兰反转过来,在这慌乱之中,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撕扯谢玄斜襟的衣袍。他迅捉住她那妄图撕扯他衣服前襟的手,眉头微皱。
他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然而,秋兰并未就此罢休,倔强地换用另一只手试图扒开他的衣襟。谢玄反应极快,迅将她的两只手腕都牢牢地钳制住,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姑娘这是何意?”
秋兰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上瞬间如火烧般泛红,她的眼神闪躲,缓缓松开了手。两人这才慢慢地拉开了距离。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她摸不着头脑般地冒出一句:“我很热。”
谢玄微微挑眉,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说道:“那进去休息。”
天色渐晚,秋兰说:“时候不早,我该回去。”谢玄挽留:“你来都来了,不妨与我共进一餐。我这厨娘的手艺堪称一绝,尤其擅长江南菜,你定要尝尝。”秋兰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说不定还有机会瞧瞧他身上有没有疤,便应下了。
不多时,菜品一一呈上,有清淡的圆子汤、碧绿的灼菜心,还有清蒸鲈鱼。下人们布完菜后,两人相对默默吃着,各自心怀心思。只听得细细的咀嚼声和碗筷轻碰的声响。
一旁伺候着玉珠和容齐和玉珠,玉珠觉得这两个人不过见了两面,他们吃饭的样子像极了老夫老妻。
吃完饭,谢玄起身,将金箔和那两本书递还给秋兰,说:“我送给姑娘的东西断不会收回,你还是拿走吧。”容齐上前接过,又塞到玉珠手中,说道:“你拿着。”玉珠嘟着嘴,一脸无奈。
秋兰:“多谢公子今日款待,那我们便回去了。”
“上次在马鞍山之时,姑娘不是说要为我做一件衣袍吗?秋兰忙道:“尚未做好,精工细活,尚需些时日。”
“还望姑娘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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