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多谢公先生了。上次听说你独身在上京,孤身一人也是危险,不若往后你便同阿成一块来侯府,再一块去书院,相互也有个照应。”
误会真是闹大了,上次还把人打了一顿。
得亏公孙祁是个心善不计较的。
对了,谢六。
想到谢六,姜绾更觉头疼了。
公孙祁稍显意外,他还没开口,姜成就一口应下了。甚者不给他多说的机会,直接提起了张才的事情,如此公孙祁暂时也不好再说,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时间说一下。
“这个张才和什么人有关,阿姐可清楚?他说是因为你,阿姐定不能大意。”想起这个姜成就觉得不放心,甚至都有了不去书院的想法。
“之前我坏了他的好事才因此记恨上的,如今人已经抓到,就没什么问题了。你记住我上次说的便是了,明日还要上学,就早早带着公先生和你的同窗去歇息吧。”
姜成还想再问清楚,但是看到姜绾身边的谢州就没有再多问,又问了问谢兰的伤势,得知无碍便领着同窗回去,路上都还在念叨。
公孙祁便给他解释了一下。
而等人走后,姜绾才看向谢州。
“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张才?”
说白了,张才今晚顶多算是逛花楼,连个正儿八经的名目都不能有,否则谢兰的事情瞒不住。
一旦谢兰进入花楼的事情传出来,旁人可不会管有没有什么事情,只会用无情的言语来羞辱谢兰,届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能被旁人的唾沫给淹死。
“夫人与公孙祁很熟?”谢州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姜绾乍然听到公孙祁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想起。公先生的原名是叫公孙祁。
“倒也不是,夫君为何如此问?”还有不是在说张才吗?怎么说到了公孙祁的身上?
谢州神色淡淡。
“哦,不熟吗?”
“夫人又是满上京的找人,又是连番调查,又是邀人来府中居住的,我还以为夫人与他十分相熟。”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找人是他自己没问,调查那是闹了个乌龙,邀人居住当然是因为他是阿成来上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礼尚往来不是吗?
“公先生温柔和顺,乐于善施,这般品性难得,我也是想阿成跟着他能多学些。”
鉴于要利用他,姜绾想着不得罪人,挑了个正儿八经的回答。
谁曾想,谢州的脸色倒是越发的不好了,像旁人欠他银子似的。
“时辰不早,夫人早些歇息吧。”
一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姜绾到了榻上才意识到被他忽悠了,怎么处置张才他还没说呢!
姜绾还想等着他回来继续问,谁知道等睡着了这人也没回来。
虽是如此,翌日她还是知晓了有关张才的消息,谢州特意让谢二回来说给她听的。
“世子爷说,多亏世子夫人的未雨绸缪,才把张才和假银案的关联抓出来,张才已于昨日就地伏诛,户部尚书断尾求生,勉强保住了尚书之位,至于张大姑娘,清晨已是死于自缢。”
姜绾神色微怔。
“自缢?”
这可不像是张婉仪能做出来的事情。
犹记得前世,张婉仪就是宁愿进宫为妃也要活着的,甚者继续受沈云芝的驱使,今生死的这般早,还是自缢。
她嘴角勾了勾,只觉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