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劝娘子被姜绾说的脸色一红,想出言反击,可一看姜绾身上的衣裙还有她身旁郎君的模样,顿时便有些怂。
而她那位心上人,倒也是嫌弃她丢人一般,欲甩袖离开。
姜绾眸色一变,继续道。
“所谓三媒六聘,怎么说李施主那也是光明正大迎娶你进门的,既是行骗,眼下抓个正着,那便交出所骗银两,再把聘礼归还。”
怎么说李劝娘子也是嫁过人的,那位心上人如今正值高官赏识,需要李劝娘子的银两才与她有所来往,自然不会如李劝那般明媒正娶。
一句话刺痛她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
李劝娘子忍不了的呛了一声。
谢州手指轻动。
李劝娘子忽的像是被什么打中了脸,顿时疼的哇哇大叫。
李劝面露心疼,下一瞬就停住了步伐,硬生生的把拳头握出血丝来。
“你这等妇人是我无福消受,为你所花银两便当时赠予你新婚,但聘礼不可少一丝一毫。”
那都是李劝爹娘的心血,老两口早已归去。
李劝自己可以不计较那点看病的银两,但聘礼绝对不可以不要,里面甚至还有李劝母亲的遗物。
姜绾侧首看向谢州,眼中含有笑意,伸手握住了他负在身后的手。
轻轻用帕子擦拭。
“夫君倒也不必如此,为这等人脏了手,不值得。”
她说话的声音小,便与他靠近了些。
谢州抽回手,顺势搂上了腰身。
之前姜绾还会有些不习惯,但谢州似乎格外热衷于次,次数多了,她便也习惯了,只眼下众人还在看着,她多少不习惯。
谢州看出来了,便将手放于披风下,教人看不出来。
如此,倒有些隐秘的亲近,姜绾更觉不自在了,却怕他得寸进尺,没有再动。
眼下,李劝的话一出。
李劝娘子便觉惊骇,连脸上的伤都顾不得,大声的嚷嚷着。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我那也是黄花姑娘嫁给你的,如今却是翻脸不认人,还想要聘礼,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呸!”
李劝娘子也是个粗人,如今这般话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李劝都替她没脸,更别提她身旁的那个书生了。
那个书生也是没了耐心,更觉丢尽了脸面。
“李兄,并非我与之相缠,而是她死缠烂打与我不放,我也是被逼无奈,如今你们自家事且自己解决吧。”
说着,竟是要走。
看的姜绾是目瞪口呆,这比李劝娘子还不要脸呢。
李劝娘子也是傻了眼了,自己一心一意又花银两又赔心思讨好的人,如今却是不认了,也顾不得与李劝纠缠,直把书生拽着不让走,又是哭又是闹的。
真真是好大一出戏,姜绾看的津津有味,以至于忘了身侧还有谢州。
直至谢州靠近她脸侧,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激的她心底发毛。
“这就是识人不清的下场,娘子往后与人相识,该是要擦亮眼睛。”
也不知从哪儿又冒出这般话,说的好似她结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一般。
姜绾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
“我如今可就认识兰姐儿,是因为夫君你;还有萧林大哥,也是因为你;还有柔柔,也是因为你;还有一个就是阿七了,虽说是因为阿成,但最后还是与夫君有关。”
“夫君,在说谁?”
她侧过头,睁着亮晶晶的目光反问他。
最不好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