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些话本的问题。
她自以为他有所改变,自以为他开始在乎关心她了。
可其实,并不是。
从谢媛开始,她早该看明白的。
谢州怕是早就怀疑谢媛的身份,所以才对谢媛不假辞色,而非是因为她的努力,也非因为她而改变。
这一段时间来,谢州都在努力的扮演着他关心在乎她的假象,所以总给她一种怪异感。
姜绾说不清心底是轻松还是其他的情绪,只觉得愤怒害怕这些情绪忽然间消失了。
都是演戏而已,又何必计较什么真假。
她淡定的把书都放到一侧,声音里满是关心之意。
“这些是方才正好碰见萧公子便一并带过来的。夫君既是身子不适,这些还是少看为好。”
“今日夫君可还觉得哪里不舒适?饭菜可还算可口?”
一脸几句,看着他的目光亦是温柔,如此体贴小意让谢州略觉不适。
“并无。饭菜……尚可。”
谢州勉强的回应她。
目光紧盯着她,似要看出什么来。
“阿绾,方才可有什么生气之事?”他分明瞧见她气势汹汹的进来,可随后便安静了下来,变成如今模样。
没有生气,没有怒火,装作温柔小意模样,可实则眼睛里满是冷漠、平静。
谢州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故而说出这么一句。
姜绾唇角恰到好处的上扬。
“没有啊。”
“夫君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望夫君早日康健。”
话落,她也没急着走,而是一直看着谢州,等到谢州点头后,她才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谢州目光更深,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让谢二进来,仔细询问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听完了也没有办法判断出姜绾究竟是为何变成如此。
姜绾回去后便再也没过问谢州。
厨房里一日三餐的送过去,再也没了清水面。
一连三日,谢州都在屋里养病,不见姜绾关心,也不见姜绾的人,每日召来谢二问,然得到的消息不是姜绾在房里,就是在演武场散步,安静的没有一丝异样。
好不容易熬到自己病好了,谢州特地洗净了一番才过去,然在门口便被拦住了。
绿萝压低了声音。
“这两日夫人总是夜间咳嗽,也睡不好。方才好不容易才睡下了,世子爷刚刚病愈,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
虽姜绾没什么事情,但听着夜间那撕心裂肺的咳嗽,绿萝和青柚都担心的紧,怕谢州这一过去把人吵醒不说,还过了病气。
谢州也是抽空先来看她一眼,空了三日,都察院不少事情都要做。
他目光紧紧的看着紧闭的门扉,终是掉头离去。
到都察院时,他开口问谢二的第一句却是姓李的。
谢二愣了一会儿,总算是在记忆里把这个姓李的和李劝联系上了。
“退聘礼这案子算不得难,县令如实判了,那李劝娘子被书生毒打了一顿又抛弃,没了孩子。
公堂上,那李劝娘子受不了这结果,怨极了李劝,拿出剪刀要与李劝同归于尽,李劝躲避时,李劝娘子反倒是被自己的剪刀给伤了,没了命。”
至于是真失手还是假失手,唯有李劝自己知道了。
总归现在,李劝是无事,但那聘礼多半都没有了,只余一两件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