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下楼,陆屿行才低头望着这个漂亮的酒疯子发愁。
商玦的脸被酒精熏成粉色,嘴唇很湿润,是鲜艳的朱红色。
他眼睛也因为喝过酒变得很亮,亮得有点呆,陆屿行看了两眼,把手掌覆到他脸上,掌心的温度跟商玦更滚烫的脸颊相贴。
他对商玦说话,又像是自语:“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东西把你的嘴堵起来?不然待会儿你得在车上乱说话。”
商玦笑着没吭声,微微偏过脸,垂眼在他手掌心上吻了一下。
“……”
湿润的触感擦过掌心,陆屿行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把手从商玦脸上挪开,往下托住对方的腰,把商玦半拉半抱了起来。
商玦脑袋一偏,嘴唇几乎碰到陆屿行的耳朵,他往后仰了一下头,离对方远了一点,说:“宝贝,我能自己走。”
陆屿行耳朵滚烫,声音却冷:“宝贝?鬼才信你。”
他把商玦搀到楼梯口,刚踏下一步,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不是说不带我回去?”商玦的声音似一盏晃动的清酒,清冽,却微微地打着颤。
陆屿行脚步滞住,转过头,对上商玦静寂的眼睛。
水蒙蒙的,很亮,但也很清醒。
“……”
陆屿行下意识地就想撒开手,但商玦大半重心撑在他身上,他一撒手这人说不准就要掉下去。
商玦抓住了陆屿行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有点忐忑地看着他。
陆屿行吸了一下鼻子,“你还想玩儿我,是不是?”
商玦抿了抿嘴唇,过了几秒,厚着脸皮说:“我如果说是呢?”
“……”
商玦默默把陆屿行的手松开了,小心求问:“你是不是要撒手把我从这儿摔下去?”
陆屿行:“犯法的事我不干。”
商玦本性发作:“哎哟,你揍田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陆屿行真的撒手了。
他掌在商玦腰上的手一松,商玦被陆屿行扣着腰,重心几乎全在他身上,这道禁锢着他的力气一松开,商玦的身子就跟着往下跌落。
凝望着陆屿行的一对水亮的眼睛里,浮现出难以抵挡的惊慌,还有不可置信。
操……这家伙真敢违法乱纪?
但失重的感觉只维持不足一秒,他被陆屿行拖着后腰的衣摆给重新拽了回来。
心慌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商玦短暂失神,随后闭了下眼,缓解情绪,以免自己出口成脏。
睁开眼,他沉下眼:“你玩我是吧?”
陆屿行兜住他的腰,淡淡回击:“你不是也想玩我?”
“这性质能一样?我又没想着弄死你,刚多危险,要是你没抓住怎么办?”商玦有种今非昔比的心酸,“那我就真得爬着回去了。”
陆屿行把另一只捏着他衣角的的手展示给商玦看:“右手也牵着呢,摔不了你。”
商玦把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扯出来,“哈哈,右手也牵着呢?你还挺体贴的。下回我去蹦极,你干脆也把安全绳拴我衣角上吧。看看最后挂在底下的是我还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