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行先一步把水递过去,把那盒药拆了按说明书取两粒,顺手又递了过去。
商玦接得挺懵,烟也没碰着,只好先把药给喝了。
陆屿行着手去开另一盒外涂的药膏,撕开锡纸密封。锡纸撕开的霎那,手还没用力,里头的软膏自己冒了出来。
商玦总觉得怪,被人照顾的感觉令他挺不自在,伸出手:“我来吧。”
陆屿行没动,说:“还有后背,你方便吗?”
他食指上还有药膏,商玦懒得推搪了,拧过身,坦荡地把上衣一撩,后背留给陆屿行。
嘴都亲了,涂个药算什么。
商玦的底线麻木地降低了许多。
陆屿行这个上药的,反而不如他干脆。眼下正对着的就是商玦的后背,一大片都隐隐泛红。他抿了下唇,细致地涂过药,晾了几分钟,帮商玦把衣服放下来了。
清凉的药膏很快见效,把商玦的难受减了七八分。
剩下的都由他自己来,擦过脖颈,到胸口的时候也没避着陆屿行。
商玦越大方,陆屿行就情不自禁地往深处想了。
“我们以前有……过?”
商玦丢下药管,不明所以:“有过什么?”
陆屿行本来对这种事也不避讳,见他没听明白,索性直接说了:“我们有上过床?”
“………………”
商玦幽幽道:“有哦。”
他盯着陆屿行的脸看,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但陆屿行只面不改色地点了下头。
“嗯。”
商玦张了张唇,突然就很想念那个刚从医院病房苏醒过来的陆屿行。
眼前的这个,进化得实在太快了……正在飞速地压榨他的游戏乐趣。
“我刚开玩笑的。”
商玦郁闷地解释过,起身把桌上的那包烟塞回行李箱,好像也把一晚上的糟糕情绪一起打包放了进去。
然后开始撵人:“宝贝,再不走就真到门禁时间了。”
“介意我不走吗?”陆屿行说,“严重的过敏反应有可能导致休克,死亡,万一你夜里……”
咒谁呢?
商玦一个没忍住:“你怎么不怕我半夜梦游从楼上跳下去?”
陆屿行换了个说法:“我担心你。”
商玦话音骤止。他对上陆屿行明亮坦荡的黑色瞳孔,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片刻后,他垂下眼说:“我介意。”
陆屿行沉默。
商玦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比较……保守。”
陆屿行:“……”保守你跟人家跑去gay吧玩!?
他冷漠地转开了脸,“我睡沙发,你可以把卧室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