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别墅,足有上千平的巨大游泳池前,有着傲人身材的女服务员,将托盘中的橙汁送到富豪面前。
就在他那只肥胖的咸猪手伸向她的衣襟时,项溪将藏于托盘底部的水果刀,准确无误地送进了他的咽喉。
这是项溪的第一次任务。
……
还是那间教室。
当年欺负她的男生已经长大,有的当了老板财大气粗,有的成为高管衣冠楚楚……
那位戴着眼镜的老师,也是师道尊严,桃李天下,无数的荣誉掩盖了他那颗龌龊又阴狠的内心。
他们被绑在吊扇上,昔年不可一世的霸道和盛气凌人,被无尽的恐惧与瑟瑟抖所取代,想逃却无法动弹分毫。
只能眼睁睁看着当年打过项溪的手脚,被一把锋利的刀刃斩断,吐过她唾沫的嘴,被割成八片,呲过黄色液体的器官,也全部被一刀切下。
眼镜老师那双曾摸过女孩的双手,被铁锤砸得骨肉粉碎,从指尖一直砸到肩膀。
这是项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复仇。
……
破烂的农家小屋,身穿大红喜服的项溪坐在床沿,一根称杆挑起她头上的盖头,然后她看到一张傻笑着,嘴角还流着口水的脸。
“嘿嘿嘿……娘子……”
项溪:“嘻嘻嘻……相公!”
傻子目光灼灼,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娘子娘子,我们玩那个好不好?”
“玩哪个嘛?”
“今天我们大婚,当然是玩躲猫猫啊!”
项溪:“好啊好啊……”
等等!
好个屁啊!
这特么都混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项溪猛地睁开眼睛,而眼前的一切,让她瞬间陷入了呆滞状态。
只见她衣衫褴褛,躺在满是稀泥的地上,好像是个农家院子,有几间矮小的土坯房和一圈破烂围墙。
屋子的窗户没有玻璃,房顶是茅草盖的,一只老母鸡正在屋顶划拉着找食。屋檐下坐着一男一女和两个小孩,都是古装打扮,脸上均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刚才那个与她成亲的傻子,此时正坐在围墙头上,啃着一条大黄瓜,嘴角的口水犹如瀑布。
而离她最近的,是个一脸凶狠的老婆子,手里的扁担抵着她的脑袋,嘴里骂骂咧咧:“还敢跟老娘装死?再不爬起来,老娘揍得你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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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声音刺痛了项溪的耳膜,后脑勺的剧痛更是让她皱起眉头,然后大量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识海。
原来,她穿越了。
在那个世界噶了之后,她的灵魂不知跨越了多远的距离,来到一个叫做大夏的古代国度,附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原身也叫项溪。
这可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妇女没有任何地位,绝大多数的女人,一辈子都不配有个正经名字。
亏得原身的老爹是个落魄秀才,她才有了这个名。
但,从来没有被人叫过!
因为原身生下来就不正常,小时候傻不兮兮,长大了疯疯癫癫。
好点的叫她疯丫头、项疯子,不好的叫她疯婆子。
去年冬,经由媒婆牵线搭桥,原身许配给了楠竹村刘家的老二——刘庆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