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让人回家,如数取来了钱,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清点,总共两又oo钱。
有零有整,数目正好。
项溪拿到银票,又立即数了o两又oo钱,送到了贺大人面前。
贺同知顿时慌了,这疯婆子该不会要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贿赂他吧?
“你干什么?快拿走!”
“贺大人,”项溪道,“今年宁江县秋季,理应上缴田赋为,稻谷斤。但今年恰逢旱灾,百姓家里没有粮食。这些银钱,是按照文一斤的市价折算,用来抵扣宁江县百姓秋季田赋的。”
啊?
贺同知愣住了。
他当官当了十几年,还没听说过把田赋折算成银钱的!
这……真的可以吗?
见他犹犹豫豫,项溪又道:“贺大人,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可就收着了。”
贺同知瞬间就想通了。
先收下了再说,总好过空着手回去是不是?
至于合理不合理,那都是以后的事!
“要!当然要!”
贺同知收下银钱,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一些。
现在再看项溪,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别说这妇人倒是还有点本事,将杨松等人拿捏得死死的,还心甘情愿掏出三万多两银子。
“大家都听好了!”项溪手里抓着厚厚一大叠银票,对着所有百姓道,“除了帮大家缴纳田赋的五千多两,这里还有整整三万两!这三万两银子,本来应该是刘县令的,但刘县令英明神武、爱民如子,所以他要把这三万两都花出去!帮你们买地、买种子、买农具!帮你们修桥、修路、修水渠!”
百姓们刚才还心里冷笑,觉得新县令就是贪银子呢。
结果一转眼,这三万两就要用到百姓头上,这……这又是天上掉钱砸头上了啊!
“县令大人英明神武!”
“县令夫人爱民如子!”
……
刘二傻:“嘿嘿嘿……”
“少爷,口水!口水擦擦!”
听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杨松气得都快爆炸了。
这都是他的银子,他的!
结果却被这新县令给坑了去,收买人心!
等着吧,马上就给你好看!
公审结束,坏人遭到了惩罚,百姓得到了实惠,贺同知拿到了银子,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贺同知要赶紧回府衙交差,所以并没有久留,不过在临走前,他也专门找人打听了刘二傻来到宁江县之后的所作所为。
而在回去的路上,他在心里把整个事情捋了一遍,陡然现,这事一点都不简单!
从来到宁江县的第一天,刘县令就开始布局、下套,让杨松那伙人自己往套子里钻,最后借着公审玩了一手漂亮的。
好像他这个同知,也成为她手中的一粒棋子。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布局?
如果是布局,那背后指点刘县令的人,绝对是个高人!
又会是谁呢?
……
杨县丞的案子审完了,贺大人带着银子走了。
老百姓们虽然也散去,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期待着项溪说的那些事。
项溪也没有拖沓,下午就把宁江县个村长全都召集到了县衙。
给百姓土地、兴建基础设施,每一件都不是小事。
而杨松这些人虽然出了点血,可仍旧无法伤及他们的根基,宁江县大部分的膏腴良田,都控制在他们手上。
所以不能着急忙慌地大干特干,得先弄个试点。
宁江县的个村子,今天是第一次来见刘二傻,但跟他们想象中不一样,并不是在摆满书册的书房,而是在后院。
项溪安排了三张大桌子,桌上摆着各种当季的水果、花生和瓜子,珠珠还给大家泡了清茶。
村长们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啊,心里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