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一阵脚步声,牛皮鞋踩着木制的地板,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谁!”吴德蜷缩在门背后,压声喝道。
没有任何回应。
吴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像躲避大猫的鼠类,将自己的脚收了又收,最终,从袖中抽出一根火柴,缓缓点燃。
这是一件四五十平的小木屋,通体由木板制成,里面陈设简单,只有基本生活用品。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那这声音是来自门外的,吴德细细分辨着声音。海风呼啸,在窗外传来呜呜的声音,很像曾经被他玩弄虐待的女人们绝望的呼喊,他三步并作两步移到窗边,拉开窗子。
老鼠一样的龌龊男子探出脑袋,在暗淡的月光下像一具死浮尸。
“嘎吱!”
吴德像惊弓之鸟般,猛的回头。下意识摸出袖中的短刀,指向来人。
一个黑影闲庭信步般推门而入,在窗外的月光照耀下,逐渐清晰。
只见他中等身高,十分瘦削,灰蓝色的头发扎了起来,俊俏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薄薄的嘴唇隐隐发白。
见到缩成一团的吴德,他勾起嘴角。
“哐当”一声,短刀落地。
吴德跪坐在地面,绿豆大小的眼睁到了黄豆那么大,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杀鹦鹉啦!”对面的人笑道。
……
“什么?吴德死了?你从哪听到的消息?嗯,嗯,啊?还有什么?哦,好吧,挂了。”易琦狠狠的摁灭手机。
“金卫?”唐
晚问道。
“嗯,他在飞鸟集中听说了鹦鹉的死讯,是被某位核心成员亲手做掉的。”易琦懊恼。
“便宜他了。”唐晚有些惆怅的看着大学毕业照,那是一张非常长的卷轴精密照片,将同一届毕业的所有专业的学生都拍在一起,每个人的脸都清晰可见。
那时候丘雯与吴才在一起没多久,带着学生的羞涩气息,她化着妆站在边缘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似乎对拍摄毕业照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
虽然与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还有很多不快的回忆。但毕竟曾是校友,且丘雯坏是坏,但罪不至死。
唐晚回想起不久前与她去月满西楼吃饭的事,顿时一阵唏嘘。
“被飞鸟集处理掉,只怕手段比起他来,有过之无不及,也算是恶有恶报啦。”易琦安慰道。
“呵,这种恶棍,痛苦的死一万次都算便宜他。”唐晚想到吴德,一阵恶心,收起卷轴照片,看着易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嗡嗡嗡……”
打断了二人对话。
易琦掏出手机。
“喂?爸?”
“啊?为什么呀?”
“……我。”
“……啊?”
“……行,我问问吧。”
唐晚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易琦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他时而纠结,时而欣喜,时而惆怅,好看的眉眼在此时生动到了极点。
易琦挂掉电话,看着唐晚,突然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唐晚对这种笑容很熟悉,因为每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