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的回忆着和牧衍笙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吗?她想是的,只是自己的想法和他妈妈阻挡的原因成了她很难跨过去的坎,她也不想经历这些不是吗?她也想有爸爸妈妈的保护不是吗?为什么最后做什么痛都是她呢?
她打开vc瓶里的药,吃了一颗,躺了半个小时发现依旧睡不着,又吃了一颗,可脑子里出现的是各种回忆,她和父母的,和那段时间的失去的痛,她和牧衍笙的快乐
她说,牧衍笙以后我们真的会开一个民宿吗?
牧衍笙点头答应,然后哄着她说还有你喜欢的花海,再养一只牧羊犬,一只蓝猫,那是我们温暖的家
那时候她是真的很幸福呀
她甚至记忆里出现了和牧衍笙结婚的场景,她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在自己的幻想里,婚礼现场所有人都在,她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她不停地在吃着,一片一片,吃的越多她和牧衍笙的回忆就越多,最后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她睡着了,vc的瓶子也空空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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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伤痕累累无法向前的步伐停在原地,不断舔磨自己腐烂的伤口,它痒,有咸,却感觉不到疼痛
:牧衍笙
无非是我忘记了光阴在流逝,不知道你的遍体鳞伤再增长,可我从未放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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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衍笙是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接到苏歌电话的,里面是抽泣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喂了一声,对面的哭泣声更大了,电话被人接过
“我们在井琼家,她现在,在被抢救”
是瓯子穆,话落音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有人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节哀”
手机落地,“噹”的一声吓的牧衍笙这才回过神
尽力什么?什么节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开车到的井琼家,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满脑子都是井琼最后和他说的什么,现在是除夕的大清早,他在买过年的东西想去哄哄井琼的,只是到底为什么在抢救,什么节哀啊?
牧衍笙进门的时候,正是医生在撤离的时候,擦肩而过他看着井琼安静的躺在床上,他问医生“她怎么样了?”里面的哭喊声是苏歌的,有些压过他旁边医生的节哀两个字
“为什么不救了?救啊”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他始终不敢走向前去,在门口一直看着安静的井琼,她本来就白,这会显的更加白了,苏歌转头看向他
“你在忙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吃安眠药入睡”
“牧衍笙,你知道井琼的手机里是你联姻的视频吗?你背叛她!”
“我,我,我昨天晚上应该给她打个电话的,我怎么就没有打呢”
苏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瓯子穆扶着她,医生走时说直接联系殡仪馆吧
牧衍笙这才走向前去,摸了摸井琼的手,冰凉到有些刺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了真是,像是在一个密封的黑房间,只有他和她,而无法呼吸的人是他
殡仪馆来车拉走了人,牧衍笙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推上了那辆车,一路上他都觉得只是去医院吧,井琼只是睡着了而已
后车跟随着瓯子穆和苏歌,井琼没有别的家人了,苏歌联系了她的舅舅,瓯子穆打了电话给瓯子觅
进到殡仪馆牧衍笙寸步不理的在井琼身边,直到全部打理好,放进棺材里,盖子是打开的,他坐在一旁一直陪着她聊天,说些有的没的
“我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排骨了”
“我还买了烟花”
“你知道吗?我看了北方的冬天,是有暖气的,我们的民宿开在那里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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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衍笙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牧衍笙的大学离家很远,飞机没有直达,火车得两天两夜,所以他很少回来,一是家里的氛围让他有些窒息,他多少有些躲避,二是他并不想回去继承家业,他学的建筑,于是又读了个研究生,环境管理,都是多多少少和家产有关联,一直到研一的时候,父亲突然住院,有轻微的脑梗后,语重心长的跟他沟通了一番,这才同意回来,但是不在a市
毕业后回r市的两年,非常自在,跟大哥也并没有太多交集,只是过节日回家了碰个面
父亲身体好些后,偶尔会主持一下大局,也会去r市专门给牧衍笙撑个场面,慢慢牧衍笙对酒店管理也熟络起来,对大环境进行了一次改造,得到众人信任
回来后的头一年,r市的酒店就做的比前一年的入住率翻了一倍,这让老爷子在过年的时候,众多亲戚面前好好夸了牧衍笙,只有牧衍笙知道,这代表着宣战
大年初六,发小纪元希过生日,在九号公馆请了一帮子朋友,让牧衍笙务必到,不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那天他没有喝酒,因为二天就要回r市了,场子里他就认识两个发小,和老板欧子觅
他出去透了口气,看见一个女人在大厅和欧子觅交谈了两句,欧子觅就离开了,他看着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工装,踏着一双78公分的高跟,大波浪的及腰长发,只是走路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喝醉了,他正准备要撤离,对面的女人直径对他走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女人晕晕乎乎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牧衍笙看了眼她,他本以为会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结果只是一层淡淡的妆容,犹豫有些醉酒脸颊像是抹了腮红,整体来说是个美女,他没有理会她,侧身准备离开
却不曾想这个醉鬼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