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都已经将字迹不同的地方指给他们,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有的音乐家天生就能分辨出来不同的音符,能够在一场演奏中精准的分辨是哪一个乐器的哪一个音节出了问题。
如果音乐家的能力叫做绝对音感,那可能我这种能力就叫绝对色感。
我可以具体而微的分辨出同种颜色浅和淡的区别,甚至一摸一样的颜色在纸上,下笔轻和下笔重我都能分清。
所以我能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眼就看出前面的地砖和后面的地砖有着细微的差别。
当然,这和手电筒的冷光也有关系。
在先前的古代,盗墓的大多用火把灯笼或者火折子,这些东西放出来的都是暖光,许多机关针对这种情况,会专门设计的,在暖光下完全无影无踪。
我敢说,如果先前我打的是灯笼,我也没办法分清楚这几块地砖的区别。
我解释完了后,秦启发由衷地点了点头,露出佩服的神色。
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到地砖慢慢凉透,再开始往前走。
谁知道刚走上那些地砖,地砖上就传来了可可啦啦的碎裂的声音。
我赶紧喊道:“快跑!”
然后就带着他俩往前跑去,果然我们刚开始跑,后面的地砖就轰然崩碎,开始向下掉落着,露出下面深邃不见底的黑色。
我们三个人使劲往前跑去,可是还是跑不过地砖碎裂的速度,最后快到尽头的时候,我感觉自已脚下一空,接着就是极致的失重感,我眼前一黑,就开始旋转着朝下面掉落。
我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我在下坠的甬道里不断翻滚,头和后背被坚硬的墙壁撞得生疼。
突然被什么东西拦住了,刚想睁眼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寻龙,小心点,下面是有机关的。”
我微微调整好了位置,睁眼一看,是路一鸣撑在甬道里,像一个大字一样撑开,双腿双脚顶住甬道,也顺便接住了下坠的我。
而我调整好姿势之后,也学着他的样子试图在甬道里撑起来,但我仅仅撑了一会儿,腿就酸疼无比。
好在我想了个好办法,那就是用南离剑的剑鞘横过来,竟然正正好好能卡住,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坠的时候没能卡住我。
等我彻底卡住的时候,往下看了下,只见路一鸣撑着的地方的下面,横着十字的刀片。
如果按照先前青铜门机关里的刀片的锋利程度,和我当时下坠的速度,估计我会直接被分成四瓣。
“多谢了,路大哥。”我声音颤抖着说道,我自已也不知道是后怕,还是因为用力悬在空中过于用力而颤抖。
路一鸣听完我叫他路大哥,突然周身巨震,随后才慢慢说道:“好啊,好啊,叫我路大哥。”
我见他样子奇怪,生怕他一会儿有了什么幻觉,赶紧问他道:“秦三爷哪去了,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路一鸣回过神来,回答我:“没,秦三爷好像和我们掉落的甬道不是一条,这条甬道我比你落得快。”
“我们怎么办?”我问路一鸣,“我们是往上爬,还是慢慢下去?”
路一鸣苦笑:“林寻龙,机关盗墓是你的强项,可不是我的,你何必问我呢?”
我一听,说的也有道理,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手电能照射到的地方都是昏暗的墙壁,我也不确定往上面爬会不会遇到什么机关。
我再往下看看,竟然隐约能看到一点波光粼粼的水光,显然下面要比上面安全。
“往下去吧。”我对着路一鸣说道,“走到下面从刀片的缝隙中小心下去。”
路一鸣看了看那刀片的间隔,也是点了点头,开始往下挪去。
我俩慢慢挪了大概几分钟,就挪到了那刀片附近,路一鸣刚下从那里下去,我赶紧拦住他,我心想,这机关或许没那么简单。
我仍旧是掏出一块巧克力,扔了下去,果然如我所料,那巧克力穿过刀片间缝隙的瞬间,从缝隙间飞出来一阵刀光,将那巧克力拦腰斩断。
不过那巧克力向下落了瞬间就传来了碰撞的声音,说明下面的落脚处很近,只要破了这个机关,就能很快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