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阵死寂。
叶寒渊看着沈念笙颤抖的手,一时看不懂她了。
冷笑嘲讽:“你为什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你不是一直心疼叶逸怀体弱,我去和亲,你不该高兴吗?”
他永远记得,上辈子沈念笙给他灌下毒酒的狰狞模样。
“叶寒渊,为什么不是你和亲?逸怀死了,他最怕孤单了,你下去陪他,给他道歉,好好赎罪!”
现在,沈念笙做出这幅模样又是给谁看?
不等叶寒渊继续说,就被叶虞慌张打断:“叶寒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念笙,你别听叶寒渊胡说八道!逸怀是替婚,文书上当然不能写逸怀的名字。”
叶虞一句话,又遮去事实。
沈念笙还想说什么,叶逸怀却忽然惨白捂住心口:“念笙,我有些喘不上来气,可能是又病发了,你能送我去找太医吗……”
沈念笙一听,立马顾不上别的,扶着叶逸怀匆匆往外走。
叶虞也紧张地跟了上去,刚刚还热闹的宫殿一下子空了。
叶寒渊早已习惯,上辈子叶逸怀就惯常使这一招来争夺宠爱。
一开始,他还不满发过脾气。
但却换来训斥,所有人都说他不够宽和大度,不能容下叶逸怀。
他委屈,难过,还曾半夜躲在被子里哭。
但现在,他只淡淡吩咐人把沈念笙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送回镇国侯府,还给沈念笙。
当断则断。
这一世,他不会再和沈念笙有任何牵扯。
……
接下里的日子,叶寒渊一直很忙。
他忙着了解北狄的风土人情,气候习俗,忙着学北狄语,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刚刚用完早膳,沈念笙又带着叶逸怀来了。
叶逸怀开口又是抢东西:“抱歉哥哥,皇祖母见我喜欢你的婚服,就把它做主给了我,你的婚服只能重新做了……”
沈念笙附和:“逸怀是替你去和亲,不过一件婚服,你就让了吧。”
这真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叶寒渊讥讽笑笑:“皇祖母都发话了,我能不让?”
他瞟了沈念笙一眼:“那些聘礼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叶逸怀,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大胆开口,我都让给你。”
这话听的沈念笙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叶寒渊的视线不对劲,就好像他要让的不是东西,而是她。
她蹙眉反驳:“不要你再让什么,逸怀想要什么我会送。”
说完,就要带叶逸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