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遥笑笑,“你快点把他弄回去吧,他叫你名字呢。”
云颂抬了他一条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用尽全身力气,吃力地回答说是的,我毕竟是他的保姆。
“保姆?”
关远遥噗嗤一声笑了,“你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
临走时云颂想起来问一声:“关先生要不要一起?”
关远遥面带嫌弃:“我?我才不要照顾喝醉酒的人。”
云颂把霍宗池去抬出去,可刚到大门口,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霍宗池站直了说:“放开我。”
云颂还一手抓着他,一手搂着他,霍宗池揉着太阳穴说:“我自己能走。”
“你没醉啊?”
霍宗池没说话,打开后座车门。
“不坐前面吗?”
霍宗池关上车门。
云颂开车,他在后座睡觉,云颂时不时在后视镜观察他的动向,看他有没有因为睡着一头碰到车窗上。
搞不好他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要谋杀他。
霍宗池闭着眼睛说看什么看开你的车。
到家也没有让云颂扶,霍宗池径直上了楼,吩咐云颂他要洗澡,别上来。
云颂看他脸色不对,脚步一顿,问:“你站得稳吗?”
霍宗池自己进了浴室,半小时后没出来,云颂敲敲门叫,“霍宗池。”
霍宗池没说话,云颂紧张地又去扣门,再问:“你有事没事啊?”
里头依旧没有人回答。
“你怎么了?晕倒了吗?再不说话我就来了哦。”
正当他鼓起勇气破门而入,霍宗池一下从里面把门打开。
云颂没站稳栽到他身上,又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反应过度地赶紧弹开。
云颂说:“你怎么不出声我以为你……”
霍宗池说:“我是去洗澡不是去跳河,叫什么叫,没死呢。”
霍宗池裸着上身掀开衣服躺上床,云颂还没走,霍宗池一只手挡着眼睛问:“你觉得你站在那里起到什么作用?”
云颂挪着步子走过去蹲在床边,斗胆抬手替他舒展眉心,柔声道:“我担心你待会儿难受。”
霍宗池说:“这不劳你费心。”
“我给你准备了解酒药,关先生说你酒量不好,要吃一片吗?”
让霍宗池真正心烦意乱的其实不是今天的酒,而是好像关远遥的那几个朋友为了助兴,往酒里兑了点别的东西。
已经说了不要云颂在眼前晃来晃去,可他还是不走,硬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霍宗池抓住他的手,觉得云颂说话真的让人很有些烦。
“不是叫你别上来吗?你又多管闲事。”
云颂的手整个贴上霍宗池的额头,带点冰凉的触感让霍宗池需要很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不说出让他把另一只手也贴上来的话。
“上次你喝醉之后,生病了,你记得吗?”云颂想起他上次发烧后不再爱折磨人的表现,觉得这还在自己的接受范:“我可以在你的房间打地铺,这样晚上你有什么事,我就知道了……你别多心,就算我多管闲事吧,可你的额头很烫。”
霍宗池听他说了半天,一句也不想回应,脑子里能想到的最快的让他闭嘴的方法就是堵住他的嘴。
过程是有些好笑的。
云颂痛得咬着胳膊哭,霍宗池进行到一半,看见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裤子都没穿就下床拧了张毛巾压在云颂脸上。
他没在床头柜里找到烟,坐在床边,恍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我告诉过你的,别上来。”
云颂趴在床上,说:“太突然了。”
“你能别哭了吗?”
霍宗池烦躁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云颂立马就不哭了。
“我只是有点意外,”云颂坐起来,霍宗池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他身上。
云颂慢吞吞自己套上去,问:“要不要重来一遍?
霍宗池骂他找死。
云颂小声说没经验是这样的。
霍宗池一下就恼怒:“你有经验?你了不起!”
云颂说不是啊我就是说我没经验,我没说你。
云颂说了一半噤了声,脑子里像劈过一道震天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霍宗池,心想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