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从前。
刚刚结婚的时候,她有一次花粉过敏差点窒息。
陆琰洲那时急得都快哭了:“以后家里不会再出现一朵花。”
世事变迁,从前的陆琰洲似乎死在了过去。
苏知秋将思绪拉回,连反驳陆琰洲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不了吧,知秋的身体要紧。”程清清说着,依依不舍地拿起花瓶。
转身时,却忽的手一滑——
顿时,玻璃花瓶碎了一地。
花粉高高扬起,苏知秋连忙后退。
“啊!”程清清尖叫一声,捂住了手臂。
“清清!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卫生院。”
陆琰洲连忙上前,不由分说的将程清清拉出了门。
苏知秋已经开始呼吸困难,强撑着墙壁走到门口,就只看见陆琰洲开着小汽车离去。
她再也支撑不到滑落在地,几乎马上快要窒息。
苏知秋在心中苦笑,难道她这辈子比前世还要死的更早吗?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是卫生院的外科医生江建廷恰好经过。
“苏医生!你怎么了?”
苏知秋被从地上扶起,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拉着他的手恳求道:“去……卫生院。”
“好,你坚持一下!”江建廷搀扶着苏知秋上了自己的自行车,忙往卫生院的方向赶去。
到达卫生院,苏知秋吃下抗敏药后,那股窒息感总算消失了。
走出呼吸科的时候,苏知秋向江建廷道谢:“谢谢你,江医生。”
江建廷皱着眉,忍不住说道:“你丈夫呢?你花粉过敏这么严重,他怎么不见了?我要是再晚去一刻,你……”
江建廷欲言又止,有些生气的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时,陆琰洲的声音传来。
“苏知秋!你怎么在医院?”
他眼神不断在苏知秋和江建廷两人之间来回停留,不悦地上前将苏知秋拉到了他身边。
“我来医院还能干嘛?自然是看病。”苏知秋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