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以前带我去过他住的地方,我凭着记忆寻到,但是敲了几次门都不见人。
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是恰逢他寻欢作乐去了,所以我只得在门口耐心等待。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傍晚,我才听见熟悉的脚步。
我赶紧抬头望去,李少见到是我也很惊讶。
不等他开口询问,我就直接道明来意:“小爷,我想请您帮个忙,是我带的一个人,叫周莉莉。”
“您应该知道王玲吧,她老公趁她出差包了周莉莉一夜,结果被捉奸,王玲撒气就给周莉莉按了个罪名送牢里去了,我想请您帮忙把人捞出来。”
李少听我说完,也染上愁容,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我见状楚楚可怜的揪住李少的衣摆,轻轻晃动着,眼尾有些泛红。
他吐出一口浊气,摇摇头:“檀欢,我也爱莫能助,王玲这个人我知道,不是我能插手的。”
李少突然想到什么,又好奇的问:“你怎么不求盛修白,以他的能力,随便就把人带出来了。”
我仰头看着李少,有些委屈:“盛二爷外出了,这段时间都不在,鞭长莫及啊,而且我不敢麻烦他。”
说着话里也带上颤抖,清冷的眸子里蕴满泪水,再次哀求他。
“小爷,那请您帮忙让周莉莉在狱中少受点苦,我上次见她,已经被折磨的快不成人样了。”
说完,滚烫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成串落下,滴在李少的手上,他最看不得我这幅样子了。
李少狠狠一震,犹怜般的替我轻拭去泪花,许是感念我心善,终归是妥协了,替我支招。
“难得你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我可以引荐一个朋友给你帮忙,叫陈念道,和王家是对家,他父母早亡所以年少当家,在官场有一席之地。”
李少果然有办法!
我闻言激动的拉住李少的手,满怀期待的道谢:“谢谢小爷,这次又麻烦您了。”
“听我说完,找他是需要敲门砖的。”
我顿了顿,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唇:“还请小爷指点。”
“最近,陈王两家在竞标同一个项目,陈念道苦于不知道竞标底价,所以正烦心。”
竞标底价?我心里顿时明了,这是关键。
感受到李少灼热的目光,我才回神,连忙将准备好的名贵礼品塞给他。
“小爷别嫌弃,下次您到会所去了,我一定带着周莉莉一起当面向您道谢。”
我将东西双手递给他,脚步匆匆的就回到了公寓。
第二天,我到处打听陈王两家竞标的事情,最后还是会所的姐妹给了线索。
“那个项目的负责人之前我伺候过,无意听他提起了,你问这事干嘛?”
我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打着马虎:“没事,就是最近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想了解了解,那你还知道他别的事吗?”
“嗯,我记得他好赌,最爱去咱们这最大的那个赌场,具体是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了,但是感觉他又菜又爱赌,每次过来消遣都是因为输了钱。”
在我的印象里,最大的赌场应该就是盛修白上次带我去的那个,说不定竞标负责人还是琴姐赌桌上的常客。
想到这里,我眼眸蓄满精光,连忙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进姐妹怀里。
“你拿去买点东西,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打车前往赌场,只感慨道是天赐良机。
刚进去,我一眼就找见了琴姐,我小跑着靠近,拍上她的肩膀。
“琴姐!”
琴姐见是我,下意识的朝我身后看去。
我知道她是在找盛修白,浅笑一声:“今天是我一个人来的。”
琴姐这才收回眼光,玩味的扫量我,笑到:“那还真是稀客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琴姐,我上次没底气,没敢和您交手,还被那个男人扫了兴,实在是倍感遗憾,所以我这次是要来和您痛快赌一局。”
琴姐听了我的话,迟疑了一会,又爽朗的点点头:“好啊,难得你主动求战。”
她叫人拿来我在这里保存的筹码,侧头挑眉示意我上桌。
我和琴姐面对而坐,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发怵。
我稳了稳心神,朝荷官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琴姐进入状态,眉眼间都是认真,我也不敢懈怠。
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的每一步都在我意料之中,我的牌面也比她好。
我掌握好分寸喂牌放水,琴姐连赢好几把,但是她这种老手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琴姐玩笑的质疑到:“檀欢,以我对你上次的观察,你的水平可不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会和你打个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