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钧举起酒盅示意自己干了。
方时音见状也朝习仁举酒杯。
习仁露脸了,不断受到敬酒。
到了何辛哲这里,习仁捏着酒杯。
何辛哲抬头看他。
习仁背对着季凌钧和方时音,看着他,脸上写着:
季局都给我敬酒了,你不敬?
何辛哲拿起酒盅,举得比习仁低,跟他碰了一个。
他感觉到酒桌上人们的目光都投向这里,何辛哲觉得不说点什么过不去。
“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有您这么优秀的一个上级,我一定加倍努力,向您看齐,不负您的栽培。”
“有这个心思就好,”习仁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年轻,没什么经验,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岔子,我也不会怪你。”
“人都是要历练的嘛。”习仁拍拍他的脸,声音有点高。
其他人不想场子冷,就看样子附和了几句。
季凌钧和方时音都不吃了。
方时音不像季凌钧那么直勾勾地看向习仁那边。
他希望自己变成一个鸵鸟,让写在脸上的晦气深埋地底。
当时还是他举荐的习仁呢,这可怎么跟季凌钧交代啊。
方时音圆场子:“习仁你想提携下属太心急了吧,谁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经验都是积累的,何辛哲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看你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这不三十三就直接当上了处长嘛?”
何辛哲现在二十六,就当上副处了,你二十六还不是副处呢
,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习仁尴尬地笑:“是是是,这不是看何辛哲是个可塑之才嘛,才多说了几句……”
方时音看向季凌钧。
怎么样,不偏不倚,给了何辛哲台阶下,还给习仁紧了紧皮子。
季凌钧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给他使了个眼色。
方时音收到信号。
方时音拿起酒杯:“来,我们再举一个。”
坐下后,方时音掏出手机,先调成静音,然后给季凌钧打电话。
季凌钧手机响了。
她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方时音看季凌钧成功溜走,总算是松了口气。
季凌钧直脾气。
她就见不得虚与委蛇还有逢场作戏,但有时候迫不得已,必须压着。
真特|么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