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姑娘的榻前停留许久,听着她绵长的呼吸。
“。。。。。。”
虽然这段时日,酸涩难言。
真到要走的时候,司沂心里依然舍不得,这一去,就再也没有破落宅子里的他了。
“你要等我。”
司沂附身,想偷亲小姑娘一下,只是刚要碰上她的额头,兀然停了。
他太脏了。
她睡得正甜,就不要扰她了吧。
等他可以就名正言顺。
司沂恋恋不舍看了很久,便出宫上了马车,连夜跟着母亲赶回满江。
邺襄的幽静日子恍若隔世,七皇子救驾有功,得了名分,作为儿子,少年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司沂常常望着邺襄的方向出身,她会知道满江的事情?会不会记得,原来满江的司沂是她认识的那个司沂啊。
在满江的日子眼看着显赫,背地里暗杀不断。简直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谨防行差踏错。
临桑回来后,司沂俨然起了高热。
不知道执念太深了,高热里他一直迷迷糊糊,做了一场很美的梦,昏迷了许久,待梦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年忘了之后,更不会有人记得了。
第79章现代篇·梦
◎不是她的噩梦,是他的美梦。◎
不过六点而已,闹钟嗡嗡嗡震响,男人还没有伸出手摸到柜台上把它关掉,怀中的女子已经挣扎腾地坐起身了。
“??”
男人的声音惺忪暗哑,“怎么了?”
他揽过女人的肩头,“出什么事了?”
前一周一直加班熬夜,双休日,打算多睡一会,瞌睡全都被女人的推拒给吓跑了。
“潼潼?”
昨天回来得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实在太困,忘记关闹钟了。
一般这个点,芙潼是睡不醒的。
见她不回答,着实被吓得够呛,司沂瞌睡也跑了,跟着坐起来,小心翼翼凑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只见小妻子的眼眶红红的,他立马把人揽在怀里,细细哄问,“怎么了?”
“做噩梦了?”
耳边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跟梦里哄骗她挖血的声音几乎重合了。
即便是从梦里被闹钟震醒勉强抽身,芙潼依然久久不能自抑,鼻头发酸,泪掉得不能自抑。
司沂吓得彻底慌了神,“潼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