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魔兽都安顿好了吗?”郦御问道。
&esp;&esp;孔方看了眼胖子,“都安置妥当了吗?”重复郦御的问话。
&esp;&esp;这回做了好大一笔买卖的胖镖师不无殷勤道:“二位老板放心,都在林子里好好躺着呢,睡得死死的!”
&esp;&esp;郦御点了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有劳了。孔小友,结账时烦请多结两成,这趟路途远时间又紧,这些余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犒劳镖局的弟兄们。”
&esp;&esp;胖镖师乐开了花。这个叫孔方的少年年纪小却特别会讲价,这一趟本赚不了太多,多亏眼前这位贵人。
&esp;&esp;“哎呀,还是这位老板通情达理呀,要不怎么能做当家的呢!”胖镖师阴阳怪气起来,气得孔方干瞪眼。
&esp;&esp;败家爷们!你花的可是我的钱!
&esp;&esp;孔方哼了一声,复转念一想,花多少郦御都要还叁倍,自己心疼个什么?这节省的毛病要改。
&esp;&esp;“孔小友,兽笛。”
&esp;&esp;郦御伸手来要。孔方在怀里摸了几下,掏出一把乌黑的木笛。
&esp;&esp;“真不知道你要这么多魔兽做什么,打仗吗?”
&esp;&esp;郦御笑了笑,没回答,带着孔方坐船离去。
&esp;&esp;构穗撩开风帘走进帐篷,脸上残留着不自然的潮红。
&esp;&esp;问槐慵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他半躺在地铺上,手头正看一本杂书,构穗出去快一个时辰,他已看了大半。
&esp;&esp;“成了吗?”他翻动书页,随意询问。
&esp;&esp;构穗抿了抿唇,坐到圆垫上,斟酌着如何开口。
&esp;&esp;她久没有回话,问槐又看了看她,说道:“问你呢,成了吗?”
&esp;&esp;构穗脸上的表情难看起来,“没成……”
&esp;&esp;问槐一听有变,坐直了身仔细问道:“怎么个没成法?”
&esp;&esp;“我弄了半天,一点也不湿……”
&esp;&esp;明天就是五月初二了,她还没凑出要用的欲水。
&esp;&esp;问槐皱了皱眉,“让你找对儿鸳鸯观摩,找了吗?”
&esp;&esp;构穗脸更苦了,“找是找了,我就在他们帐篷外偷听,本来是湿了点的,却不够多接不了,我就自己弄了弄,更干了。”
&esp;&esp;问槐:“……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不在状态。”
&esp;&esp;构穗的身体他是知道的,下面的水比一般女人要多些。
&esp;&esp;构穗长叹了口气,“这两日好不容易想到了办法,我却凑不出欲水。”
&esp;&esp;她看向问槐,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眼神热烈,正要开口说,问槐翻了个身背对她道:“现在才子时,还有时间。”
&esp;&esp;言外之意,你再努力一把,莫动歪心思。
&esp;&esp;构穗不明白,同样是男人,郦御喜欢欢爱,问槐则避如蛇蝎,分明两人的性子应该反过来才对。
&esp;&esp;话没说出口就被问槐猜出拒绝,构穗只得再想办法。打了声招呼,她起身离开帐篷。
&esp;&esp;冷月如钩,寒星似铁,平原的后半夜烈风稍缓,气温低如暖冬。
&esp;&esp;帐篷内,问槐凝神聚气操控影兽珠。随着树旗一计顺利推进,字条的威慑力与日俱增。人们不敢违背字条的规则,影兽分身的行动次数大幅减少,损耗亦比初期低了许多。所谓树旗,是郦御在镇荒海潜在规则下,为调动大批修士想出的计策。既然法神的存在注定镇荒海内无法靠财富、权势、名望号召修士为己所用,那便用不知来源的死亡恐惧,令所有人不得不照做。此计必须要有绝对服从的大型团队执行,来确保字条的威慑力得以树立,而这样一个绝对服从的团队,单看镇荒海不可成派聚府的潜规定是无法组建的,加之海内人员构成复杂,谁也无法保证不存在泄密者暴露主使身份,权衡之下,影魔兽就成为了最佳且唯一的选择。
&esp;&esp;尽管影兽分身和主人相貌一致,可只要将主分身面部刮花,其产出的其他分身面部亦会如此,做到在法神眼皮底下尽最大可能掩藏身份。
&esp;&esp;郦御对树旗一计持悲观态度,并不认为此计可天衣无缝地掩盖掉问槐行踪,直到推进后期,他才完全认为此计可行。
&esp;&esp;如今,里应外合计谋已成,约定时间就在今朝!加上构穗发挥的关键作用,逃离镇荒海一统魔界,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