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景砚入神分析时,于是故意笑了一声扰乱他。
景砚果然回神,没等他张口问笑什么。
月姜倾身扑进了景砚怀中,双臂环紧了他的腰间,娇弱的声音在胸膛前阵阵响起。
“殿下别乱猜了,说的怪吓人的,那是妾的哥哥又不是猎人在打猎,你把妾的哥哥说成那样,妾日后怎好面对哥哥。”
景砚观察太入微了,就凭刚才那一会会不对,就能分析出这些。
月朗对她不怀好意地心思哪能拆穿,不然说了她们不是亲兄妹,不就是承认自己是假公主了。
前面也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免得景砚以为月朗过来是跟她说什么月国命令,把自己疑成了探子。
旋即,月姜面上陡然变得严肃,慎重万分地仰头对景砚嘱咐。
“殿下,妾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跟旁人说成吗?”
景砚是怀疑月朗去而又返的缘故,怀疑月朗对月姜的态度,还有刚才月姜生的脾气。
他不敢保证其间单纯,但月姜主动说,景砚可以信一信。
“嗯,”他点头。
月姜得到承诺,就将想好的理由说与景砚听,至于月朗是个什么模样的角色,只能由月姜替他润色。
“妾也不瞒了,殿下先前有些话没说错,哥哥有时对妾真不像哥哥对妹妹,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景砚呼吸浅了,垂下眼轻问:“为何?”
月姜抽泣:“我哥哥他脑子有病,你别看他大部分时间很正常,他古怪起来,会当自己是乞丐,是猎人,甚至当狗,是猪……”
“好歹是个王爷,得了这种病还根治不了,传出去要丢死人的。”
“哥哥也知道自己有毛病,但他要尊严,所以殿下有时见了不正常的哥哥,千万别提醒他,不然病会更厉害。”
“妾那会之所以哭,是哥哥又犯病了,他舍不得妾远嫁景国,居然说要带着妾跑回月国,千里迢迢,妾如何跑的回去,气急了才说哥哥蠢。”
“哥哥那般模样,妾哪能忍住不哭呢。”
她说完了,嗓音里轻轻叹口虚气,偷偷掀眼瞄了景砚一眼。
见景砚神思游离,仿佛在思考什么。
月姜忙补道:“哥哥的病古怪,寻常查不出症状,这些年父王给哥哥找了许多神医治病,能稳定成这般已算难得。”
“若哥哥哪里无礼,殿下担待点。”
“孤记住了,不会跟病者计较的,”景砚轻轻敛眉,他本想举荐商钰,让他给月朗治一治病。
但想到月国的财富召集天下名医不是难事,商钰不一定就有月国曾找来的大夫好。
万一他也束手无策,让月国小王爷在景国大病症就不好了。
既然目前状况还成,景砚暂时不考虑多管。
“孤先回了,”眼看天色不早了,景砚待栖鸾殿待的时间太长,他差不多要离开后宫。
往常月姜不是没扑过,没抱过景砚,但回回景砚都先将她安抚住,不多时再推开。
这会儿景砚同样说了要走的话,却没赶着将她推开。
月姜为这一变化微喜,试探性地将景砚又圈紧了半分:“殿下再陪陪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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