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滑一片,没有被挖开的痕迹。
可是,玄机却在收手回来的时候,指腹划过眼角,带到了泪痕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哭过了。
抬头砍去,依旧是那片银汉迢迢暗渡的清凉夜色,目之所及处,尤然是霍青鱼那双亮如星子的双眸,此刻正难掩急切地看着自己。
玄机才发现,霍青鱼有一双尤其好看的双眼。这双眼镜若要比,那就是像这不荒山夜空上的星,干净纯粹到了极致。
她伸出手去,抚过他的容。
霍青鱼握住了她的手,担心依旧,“我带你去找葫芦,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对劲,你刚才睡梦中全身发烫得厉害……”
玄机将手捂了他的嘴,将他说到一半的话打断了,她逐渐平复下来,身体内的温度也在快速的消散。
她示意不用找葫芦,“应该是宣姬的指令,快到期限了吧!”这已经是第二次身体面临自毁的模式了,她不知道还要经受多少次这样的经历。
霍青鱼担忧地看着她,却不知怎么的,她仿佛睡了一觉过后变得虚弱了许多,“真的不叫葫芦?”
“叫他无用。”玄机自己心里清楚,她像是想起什么,“花花回来了没?”
她这话才问出,又径自闭嘴,看了看天色,东方启明星都还没升起,花花追踪寇占星哪有那么快!
倒是霍青鱼看到玄机这样,心里也跟着拧紧了起来,他在那里任凭玄机靠着自己。
“不要说话。”玄机
仿佛倦极了,靠在霍青鱼的身上,依旧闭着眼睛,但是时不时地能从颈部后连接脊椎的神经感受到一阵阵的抽疼。
这疼,从梦里带到现实中来了。
玄机忍不住去回想梦里宣姬的面容,宣姬的血和话……玄机抓着霍青鱼衣衫的手又忍不住攥紧了。
霍青鱼感受到她的紧绷,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怎么样?”
玄机但只轻摇着头,默默地感受着宣姬带给自己的痛楚和震撼,再慢慢地消化。最后,玄机睁开了双眼,目光看似清淡,却无比的坚定。
她对霍青鱼说:“一定,要找到宣姬。”
霍青鱼一直知道的,但是她忽然如此,也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霍青鱼才点头,没有拂她的意,也道:“一定。”
这下,玄机紧绷着的神经似乎才稍微有所松懈,她继续闭着眼慢慢地等待痛楚消散,慢慢地将宣姬悄然地藏在心里头。
她就这样靠在霍青鱼的怀中,静默不语。
玄机不想说,霍青鱼也不去问究竟如何,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地等待着夜色遣散。
许久之后,玄机不禁又问了一句,“花花呢,怎么还没来消息?”
霍青鱼瞥了一眼山下方向,应道:“没呢,你先休息,我帮你等!”
说着,他看向不荒山外的天,那里依旧一片漆黑,期待中等着白花花的信号传来,却迟迟未曾亮起。
只有夜色依旧深幽,漆黑。
在这片漆黑地界的另一边,距离
此处不是多远的红崖的处。
高高的悬崖迎风立,在悬崖边上往外探的石墩上,白色皮毛踪影拖着几条长长的尾巴,快速的从沙丘越到悬崖,再点在悬崖边的石墩上,朝着悬崖下纵身一跃。
白猫身影矫捷,每一次看似要掉下悬崖,却堪堪落在悬崖峭壁的山石上。
放眼前方,红崖客栈倒塌,烧成废墟,昔日鳞次栉比的房屋盛况不再,灯火辉煌的场景仿佛是前世光景了,只剩下乱石堆斑驳一片,废墟又掩去这一切。
白猫四蹄朝地,慢悠悠地朝着倒塌的红崖客栈后面走去。
软糯的脚垫踏上那些已经硬了的熔浆地面时,虽然冰冷,心却仍旧停留在滚烫。
白猫一步步往前走,建筑倒塌的倒塌,有的一半被浇筑在熔浆里,有的则剩下大半颓倒,裸露在外,用满目疮痍来形容红崖地底,再合适不过了。
白猫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形左右一扭,两足在前立起,月下身影被拉得纤长,双腿也长了起来。
小九舒展开身体层叠的零件,却不收起自己的尾巴,只任凭走动的时候摇曳着身姿与那蓬松长尾,继续朝前走去。
走到最里面,小九停下了脚步。
她冲着里面还算勉强撑住的铁屋子,没好气地直唤其名,“云仆,到底怎么样了?”
说着,小九咬了咬下唇,最后没能忍住,咬牙问出心里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叶轻驰,他……”
“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