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们瞒着我准备婚礼。
我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直播链接,点进去的时候婚礼已经进行到宣誓完拥吻的环节。
他们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吻得难舍难分。
而从那一天起,作为傅默淮的隐婚妻子,我日复一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结婚证上的丈夫与他婚礼上的妻子出双入对,他对她高调示爱,看她的眼神永远充满宠溺。
只有回老宅见傅爷爷的时候,他才会满脸冷漠地叫上我。
前世的我一心惦记着傅默淮的救命之恩,不甘心不承认他会爱上别人。
我放弃事业,变成怨妇,闹过哭过,却不舍得放手。
直到临死前,我依然是他没见过光的合法妻子。
而他到死前也没来看我一眼。
那天,是他们的婚礼纪念日,他为她准备了一场全城烟花秀,我就是在这场璀璨的烟花下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时的傅默淮却拉着我不肯撒手,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慌乱。
我讥讽地勾起嘴角,直视他的眼睛:“你想享齐人之福不可能,只要你们逼我领证,我就在社交平台晒出来,让唐悠悠做一个人人喊打的小三。”
话音刚落,从他背后冲出来一个人,他推开傅默淮,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悠悠的爸妈救了你,你这是忘恩负义!你不配做陆家的女儿!”
我捂着瞬间红肿的脸,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女儿。”
他有片刻的怔愣。
那边又传来唐悠悠的痛呼:“爸爸,默淮哥哥,我头好痛……”
所有人立刻围到她的身边,抱着她哄着她匆匆进了门。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出门,去移民局领签证。
回来的时候,正好接到Y国设计室那边的电话,对接的也是一个中国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股儒雅的气质,叮嘱了一些入职的注意事项,最后笑着问我:
“是暂时过来,还是移民?”
我斩钉截铁地回复:“移民。”
那边似乎很满意,说希望早日见到我。
挂了电话,我心情颇好地踏进别墅门,却见傅默淮有些阴冷地站在门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问:“移民?谁要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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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一个员工。”
他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揽过我的肩膀,斟酌了一会,说:
“爸爸在等你,有事跟你说。”
我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他找我,不会有别的事,肯定是因为唐悠悠。
果然,刚进门,还没等我坐下,爸爸就冷冰冰地说:
“悠悠和默淮要举办婚礼,也算是明面上嫁入豪门,她现在σσψ身份尴尬,需要一个可以匹配的身份,你不是有一个设计工作室吗?转到悠悠的名下。”
唐悠悠的父母因为是意外去世,没有立遗嘱,他们家的财产很快被唐悠悠的大伯小叔瓜分,留给唐悠悠的只有一个空壳公司。
他们因此更加心疼唐悠悠,要求我什么都让着她。
前世,我让了婚礼,让了工作室,因为唐悠悠腹部受伤不能生孩子,于是我连生孩子的权利也被剥夺,傅默淮只甩下一句“悠悠不能受刺激”,到我死之前也没有碰过我。
我清清浅浅地笑着,内心一片平静。
见我不说话,爸爸语气又冷厉了几分:
“你的命是悠悠爸妈救的,就当是还了救命之恩,以后我们不会要你再让什么。”
他在商场驰骋数年,不像我妈那样对外面的世界很无知,他知道我的设计工作室含金量很高,毕业这几年我已经连续拿了几年的国际设计金奖,我的工作室在外面炙手可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把它解散了。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无暇的微笑:“可以,过几天就去办过户。”
爸爸这才点点头,满意地说:“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早这样,爸爸也不至于打你。”
妈妈也难得不带愠怒地看了我几眼:“这样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我内心嗤笑,并没有多做理会。
迎面却对上唐悠悠有几分得意的脸。
我也微微地笑了笑,看着她渐渐变了脸色。
傅默淮难得地跟着我进了杂物间,他站在狭窄的房中央,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不安地问:“莺莺,你的东西呢?”
我淡淡地回复:“用久了想换新的,都扔了。”
他似乎有些难过地上来抱住我,轻轻地哄着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