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和虞行翡还有能力帮你离开,如果你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重新获得自由…”孙谨为难的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起码,现在不行。”
江家,现在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去招惹的。
这兄弟二人和所有历任江家双胞兄弟不同,不会自相残杀,齐心协力永不反目。江宁远像商人,而江宁致更像科研人员,又不仅限只会搞研究,精通的能力很多。
这样的江家,除了虞行翡,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
孙谨不会自大,也不会烂好心的去做冒险的事情。
鹿从容笑着摇头,“我真的很感谢你,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这么慷慨。”
“我并不是要打算逃离,孙董,江家兄弟不是虞董事长,想攀附上他们的人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我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哪有那么多的新鲜感来吸引他们…”
所以,鹿从容并不是想离开?
“江宁远并不适合你。”孙谨当然不会过度关注鹿从容和江家兄弟的感情生活,江宁远也确实花心滥情,和虞行翡的专情执着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当然也没有虞行翡这么决绝。
也正是如此,过于敏感或是重感情的人和江家兄弟纠葛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用情过深的鹿从容。
“适不适合我们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性子不够稳重,但也不是绣花枕头,现在也还算听话。更重要的,我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玩弄抛弃的情人。”鹿从容对现有的生活不是不满足,曾经江宁致将他强行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供人议论、嘲笑。却也是在那里,让他进入了孙谨的视线。
从那以后,他不再是被养在别墅,为两个男人解决欲望的工具。
金字塔顶端的宝座上坐着两个人,就像冷漠的神明高坐云端,睥睨众生,除了特定的几个人,根本没多少人能和他们有所接触。而他,也是其中之一,这就足够所有人对他毕恭毕敬。
只是因为他们的命运有着些许相似,孙谨就愿意给予帮助。
他真心想追随的人,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像江宁远这样好色风流、见异思迁的人,居然能还算安分的守在我身边,孙董,你就不好奇原因吗?”
说实话,孙谨不想去好奇这种事情。
鹿从容噗嗤直乐,也不管有没有回应自行回答着,“江家的双生子啊,他们的癖好人尽皆知,把我和他们一同提起,任何事情都会染上暧昧的颜色。”
“有多少人传言我身带绝技,又有多少人打过我的主意,想试试我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孙谨目露怜悯,再无尖锐和排斥,“不论是谁,这样的言论都无法避免。”
鹿从容与他都不属于阴柔貌美的范畴内,本不该被男性去臆想才对。
可被绑起的双眼,让听觉更加灵敏,耳朵里逼近的脚步声是那么多,那么的让人恐惧。
被扒光了衣物,被包围,被按在地上,孙谨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会泛起一阵寒意和恶心。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伴侣,让其他人对他们心生好奇。
因为他们的身份天生低微,并不尊贵,如果没有得到重视,他和鹿从容都不会有好下场。
走入过这个圈子内,还想着和平分手后恢复正常的生活?
孙谨都忍不住嘲笑曾经的天真。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可能会被迫流连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笫之间,直到所有人厌倦,直到有了新的“好奇”为止。
人的好奇心可以忍耐,一旦有了释放的契机,便会一不可收拾。
曾经的虞家老宅已成历史,里面曾经生过什么,没有人敢再去提起,这也是让虞行翡权欲心更加浓重,也是孙谨放任、无条件支持的原因之一。
“不仅是我,孙董,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特例。”鹿从容目光重新看向病床,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上面的人身上,“因为权利,所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暴露肮脏下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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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底怎么鄙夷,面上都要笑脸相迎。”
“鹿秘书,当年我也对你说过,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真实想法并不重要。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只要过好这一生就是胜利者。那只是一群虚伪至极的追利之人,你又何必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面过度纠结。”孙谨并不是粗神经的人,只是已经学会了忽视,鹿从容本就敏感心思重,这么多年依旧难以释怀。
鹿从容嘴里重复念叨虚伪二字,不住冷笑,“感情这种东西…谁能保证能从一而终,始终不变。”
“我能得到他们的忠诚陪伴,并是只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开始本就不纯粹,维持到如今的原因很多很复杂。”
亲手撕开幸福的伪装,鹿从容却没有觉得难堪,好像在诉说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是他们最亲密的伴侣,我见到的听到的秘密不少,同时我是jad董事长的秘书,能参与jad、虞氏的重要会议,也能接触到不少机密。”
“我本该去江氏,我却留在了jad。孙董,你们从没想过利用我打探江家的情报,而宁致、宁远,可能是因为感情,可能是因为傲气,也可能是忌惮虞董,亦或者三者都有,他们也没想过利用我做些什么。”
虽然这么想对鹿从容不公平,孙谨第一反应是,江家绝对是忌惮着虞行翡才安分守己。
一旦确认虞行翡有什么不对,第一个蹦哒出来的就是江宁远。
“不管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唯一能肯定的,我不能和他们强求纯粹干净没有杂质的情感。”
鹿从容早已看清,也愿意满足现状不去奢求太多,也早已过了会去幻想的年纪,今天,在孙谨面前,还是忍不住泄着不满。
“虞董是最优秀,也是最典型的世家子弟,你和他本不该有所纠葛。”
“我也不该和江宁远他们纠缠一生。”
“不该、不能…之类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了…”话题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孙谨并没有被动摇,将虞行翡的手背贴在颊边摩挲着,“鹿秘书,我认定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贞,也是最爱我、最重视我的人。他们,你们,都不是我,没有权利替我去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刚刚不也在反驳我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