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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来到刘洁上班的收费站的那天,是盼盼的头七。
我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取了打火机,就地点着就烧了,“盼盼,爸爸昨个给你烧的小兔子,新裙子收到了吧,今个爸爸再给你烧点钱,你收好了,别让别人抢了去。”
我正嘀咕着,一道熟悉刺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谁啊,怎么在这烧纸呢?”
我看着最后一张黄纸也被点燃,这才抬头迎上女收费员刘洁的视线。
“是你,你今个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上回你动手先打人的事,可还没完!”
“谁先动的手,你心里有数。”
我说完摸出手机挨个给我这几天网上找到的电话一一打了过去,都是网上查到的一些当地媒体记者的电话。
“你找媒体干什么?”
“当然是曝光你们收费站胡乱收费,颠倒黑白,诬陷我,还得我连我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女收费员慌了,也掏出电话拨打起来,这时我已经将某音直播打开,我开始讲述前几天的事情。
我得粉丝很少,刚开始进来的也没有几个人,我直接买了好几个推送。
一下子直播间就多了千把人。
大约是我过于平静,而画面里女收费员过于激动的举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播间一直再进人。
等我将一块篷布被收了2750元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之后,也没忘把一直装在身上没有还回去的收费条子当众展示了一下。
原本不信的人,也都信了。
刘洁想要抢夺我手机,我仗着人高一直举着,刘洁冲着直播间大喊大叫:“我们后面已经解除误会将钱都还给他了。”
“是,你们是将钱还给我了,可那不是误会,要不是我执意要要回来,你们怎么可能把到嘴肉的吐出来!更何况明明是你这个女人先打的我,还诅咒我家破人亡,我才会还手,而你呢?你不仅倒打一耙,要我下跪磕头道歉,还有你老公要我陪30万私聊,还扬言不给钱让我坐牢!”
我说的激动,浑身的青筋都曝起来了,看着不少采访的车辆越来越近。
而刘洁打电话叫来的警察跟高速过路费的几个同事,也都赶来了,其中包括那天的负责人。
见他们要冲上来按住我。
我调整了一下手机,从怀里掏出一瓶百草枯,“你们别过来。”
“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