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母眼神凶厉地盯着赵峥:“你居然敢说不和我们一般计较,赵峥!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若不是我苏家当年的恩情,你能活到现在吗?”
赵峥反唇相讥:“老妖婆,你可以问问你女儿,当年如果不是我力挽狂澜的话,你们苏家还能活到现在吗?”
“大胆!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苏母显然还没意识到一点,赵峥而今,早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她呼来喝去的赘婿了。
“放肆!你再对着我家主人大呼小叫,我就将你手脚折断,丢进这鱼塘里喂鱼去!”
赵闲看不下去,凶恶地怒吼道。
这张本就吓人的脸,配合着他凶恶的话语,顿时把苏母吓了一跳,连续往后边退了几步。
其余几人,也是高举着手中的圆木棍,大声怒喝!
苏媚儿一看,顿时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在了苏母身前,看着赵峥,面露不甘之色,微微欠身道:“赵掌柜,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向着你赔了个不是。”
“苏掌柜,我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似乎一直都是令堂在这里无理取闹吧?”赵峥嗤笑一声:“拜托你说话之前,搞搞清楚,不要学某些人,简直就是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你……”苏母又想训斥赵峥,但却被苏媚儿抢先一步道:“母亲,不要再说了!”
苏媚儿俏脸上带着寒霜,看了一眼赵峥,“赵掌柜,我自然会明辨是非,就此别过!”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要领着众多仆人回去。
整个人的气场,还是那样不卑不亢,甚至带着点小小的傲娇。
赵峥立刻提高声音道:“鱼塘里的水有些不够了,赵闲,立刻领着人把溪流截断,所有的水都引到鱼塘里来。”
听到这话后,苏媚儿脚步一顿,猛然转过身来,几乎难以忍受:“赵掌柜,常言说得好,凡事留一线,以后好见面,你把溪水全部截断,那我家这边,又该如何用水?”
“苏掌柜,你这话挺搞笑的,说得就好像是我很想和你再见面一样!”
“还有……”赵峥嘲笑道,“至于你家用水,简直可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百亩松林都是我的,从这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自然也是我的,我想让它往哪里流淌,它就往哪里流淌,有什么问题?”
苏媚儿差点瞬间破功,但是她清楚,现在如果不把事情说开,那只怕自己这边新栽种下去的数百棵珍贵的桑树苗,肯定都要干死了。
“赵掌柜,诚如你所说,以往都已经过去,人总要向前看,还请高抬贵手。”
苏媚儿拱手一礼。
赵峥眼神发冷:“苏媚儿,你这是在求我?”
苏媚儿闻言,猛地抬头看来,媚眸中光芒闪烁。
“哼!赵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出让我家媚儿求你这样的话!”
苏母出离了愤怒,大声训斥道。
赵闲又要怒斥,却被赵峥挥手叫住,他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苏媚儿道:“苏掌柜,令堂似乎很有骨气!”
“赵闲,领着人,现在就截断溪流,引水注入鱼塘!”
“是,主人!”赵闲兴奋得回应着。
赵智、赵礼、赵廉三人立刻就把庄子里,周员外留下来的锄头找了出来,开始挖土引流。
看到这一幕后,苏媚儿表情愤恨,甚至于那媚眸中,也浮现了一抹怨毒之色。
她甚至被气得,直接不顾身份地丢下一句狠话:“赵峥!咱们走着瞧!”
“好呀,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赵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苏母追在苏媚儿身边,喋喋不休道:“媚儿,你真的花了三千两银子请他写诗?”
“不行,得想办法把银子要回来,他赵峥以前就是一条狗,如果没有我们苏家,他早就已经冻死在街边了……”
“娘,你说够了没有!”苏媚儿烦躁地看了一眼苏母:“赵峥今非昔日,现在我们新栽种下去的桑树苗,马上就要断水了,这才是燃眉之急!”
“这是我们从别处引进的新品种,价值昂贵,媚儿你想想看,我们这边刚刚把这一批桑树苗种下,他立刻就把周员外的农庄给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苏媚儿闻言,确实心头一沉!
难道,这是他的蓄意报复?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
一定是!
他这就是在报复我!
苏母不依不饶地说着,脸上也浮现一抹恶毒之色:“晚上我们去放一把火,把他的庄子给点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你!”苏媚儿对于这个娘亲,真是有点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