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吃早餐。
顾轻渔吃了几口淡粥,面包咬了一个边角。
跟前些时日难得好起来的胃口差别很大。
邵言默默递上牛奶。
顾轻渔皱眉看了一眼,还是接过去,也只喝了半杯。
早餐后,邵言问:“您今天去公司吗?”
若是往日,顾轻渔多半就不去了。
情热期做什么都没精神,效率很低。他不想做低效的事,与其在那耗费时间,不如用来安心休息。
但最近情况不太一样。
对于将工作完全放手交给邵言这件事,他变得不太放心。
思忖片刻,他没什么精神地回答:“我去。”
邵言有点担心他的情况,却终究没说什么。
横竖有他跟着。
这一天过得波澜不惊。
只是邵言下班前去顾轻渔办公室接他下班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空荡许久的垃圾篓中,静静躺着一支抑制剂瓶子。
他眼神微动。
两人驱车回到顾宅,邵言跟前几天一样,磨磨蹭蹭,找各种借口不肯离开。
留下来一起用的晚餐。
顾轻渔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横竖不缺他的一双筷子。
只是今天精神格外不济。
连挤兑挤兑他,与他斗斗嘴的心思都歇了。
平日吃完饭,顾轻渔会在院子里走个把钟头消消食,若是有余兴,还会下泳池游几圈。而邵言总是陪在左右,或说些公事,或安静跟着。
顾轻渔起初试图赶他离开,次数多了,也便懒得说了。
但他今天却吃得格外少,筷子都没动几下,自然就没什么消食的心思。
放下筷子便上楼去了。
邵言看着他的背影,强压住紧紧跟上去的冲动,在楼下坐了好一阵子。
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或许他应该去看看。虽然,那支抑制剂是很明显的拒绝信号,可先生的情况他无法放心。
况且,他便是要离开,也得先去报备一声不是。
邵言于是上了楼。
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敲了敲无人应,试探着推开,并没见到人,浴室里传出隐约的水声。
信息素的气味比起早上更为浓郁了,用过抑制剂还是这样么?
邵言喉头滚了滚,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确认一下先生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