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渔轻轻笑了笑,说:“出去吧。”
众人都顿了一下,抱着他的alpha也僵了一瞬。
顾轻渔逐一看向沈逸、林奇,明确道:“你们出去。”
沈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林奇则没什么异议,他转身要走,见沈逸没动,便出声提醒:“沈博士?”
门被重新掩上,房间里没了其他闲杂人等。
邵言有些愣愣的,顾轻渔看着他,说:“不是说要再试试吗?”
邵言猛地回神,热切地吻住他,激动地提议:“先生,我们一起做到死吧。”
顾轻渔:……
顾轻渔眼皮一跳,将人给推开。
“算了,还是别试了。”
他还不是很想死。
却被牢牢地按进柔软的床铺里,终归是小死了几回。
顾轻渔觉得,邵言就像是大海,而他就是在海上漂泊的,晃晃荡荡的小船。
他没有归处,是无意间叫风给吹来的,叫浪给卷来的。
他想落在陆地上,可这四周哪儿有陆地啊?
他在想,oga生来便是如此的吗?
或许,oga生来便是如此的。
oga注定是被情欲折磨的。
他仿佛依稀曾听说过,有oga为了不受那折磨,生生将自己的腺体给毁了的。
有人将那oga关起来,他设法将玻璃窗撞碎了,却并不逃出去,而是捡起一片锋利的长玻璃碎片,狠狠朝自己的腺体扎进去。
那得多疼。
顾轻渔并不认识那个oga,甚至不清楚这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被杜撰出来的。抑或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但他常常想起那人。
就像此时。
他被邵言温柔地吻着,充分地填满着。
却依旧不能被满足时。
他想着那个不知何时听说过的oga。
他在想自己是否有那个勇气。
他不是没生出过这心思,却迟迟不能下决心,动不了手。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可以的,再疼能有多疼呢,大不了死了。
可他终究是怕死的。
小时候怕死,如今却连疼也怕了。
顾轻渔想,原本他该是不怕疼的。
这么多年独自熬下情热期,他什么苦头没吃过?
邵言第一次标记他的时候,却令他感到了疼。
他当时头脑发昏,感觉脖颈那块连同半片肩膀都木了,但直至邵言的犬齿从他伤口中拔出来之前,他都不觉得那是疼。
只是用一种折磨换取另一种折磨罢了,他想。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疼的呢?
应该是在邵言的吻轻柔地落在那伤口上时,在他温柔地舔舐他的伤口时,在他不忍心再触碰那伤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