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鼠小弟的生命真顽强。
祁尣语正想问君子言的消息,但刚开口,鼠小弟就两腿一蹬,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睛。
探了探鼻息,只是晕过去。
祁尣语松了口气的同时,有那么一点点无语。
去找了张方巾,平整的放在鼠小弟身旁,避开血迹,把鼠小弟翻身,滚到方巾中。
后面打个结,前面两个角打个小疙瘩,祁尣语在前面,两只爪子抓住小疙瘩。
硬是这么把鼠小弟拖出衣柜底下。
以防万一,为了避免人来不小心踩到,祁尣语把鼠拖到桌子下面。
有桌布挡着,不斜着看是看不到的。
不过,问题来了,鼠小弟伤得最重的是腰部,想要好的快,还是要吃完才行。
而老王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头,她有没有能联系的人,药材怎么弄?
唉,她堂堂一代神偷,竟会沦落至此。
能说得上话的动物,除了鼠小弟,在这里,她连蟑螂都没见过一只。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好懂一些药理。
她记得,有个院子,种的都是药草。
先是找了些棍子,固定鼠小弟的腰,撕了面巾绑住牢实。后借着模糊的记忆,寻找着那个院子。
有一点挺特别的。
虽然不知道别人家院子是什么样,但无非是什么名贵的花啊草啊,一点实际价值都没用。
而王府中,种的东西,挺耐人寻味的。
蔓薇。
除了主枝,其余都是类似藤蔓弯曲卷着,叶子是扇子的形状,不会开花,只有冬季,叶子掉光,会结出白色的小果子。
蔓薇稀有而又看起来无害,祁尣语却知道。
这东西,可以是解药,也可以是毒药。
但,这东西的作用,世上没多少人知道。
王府很大,祁尣语又那么丁点,感觉走了十万八千里,弯弯绕绕才看到熟悉的植物。
身高差是一个问题,还好只需要叶子,根部的用枝来代替,只是效果差了点。
零七零八的,还好有先见之明,拖了条迷你版帕子,大小可以给她现在的小身板当被子。
小心翼翼的打包扛着,回程。
迷你版的缺点就是,走个一公里,都像跑个全马。
因此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捣药罐什么的没有,祁尣语用茶杯将清理干净的药材放进去,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长条,就这么捣起药来。
按照次序弄出墨绿的药汁,用帕子滤了几次,才喂给鼠小弟。
做完这些,也算是忙完了。
接下来,只有等待。
祁尣语说不上非常着急,但很焦虑。
老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他们都出事了,自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善待动物,并且像她这么聪明的,要么像现在这样,要么死的很惨。
这一等,就是大半夜,祁尣语失眠睡不着,只好看着鼠小弟。
也不知道多久,黑暗中,鼠小弟睁开双眼。
桌布只遮了一半桌腿,所以下面是有光亮的。
只是月光不明亮,加上照在窗户上稀释了,所以到了桌底下,也是乌黑摸漆一片。
作为动物夜视,这点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