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调平稳,不疾不徐,与王嫣的暴跳如雷形成鲜明对比。
曹子骞在一旁暗自咋舌,心想这姜珝嫤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嘴皮子如此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王嫣这个骄纵的大小姐气得七窍生烟。
他本想上前打个圆场,也好在裴轶渊面前卖个人情;
可如今这局面,他反倒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插手这两个女人的纷争。
王嫣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场合…
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姜珝嫤:“我今天定要撕烂你的嘴!”
姜珝嫤微微侧身,轻易地躲过了王嫣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王小姐,莫要再这般胡闹了,你若再不知悔改,我便让人告知令尊,告大大理寺去!
此事本来就是你不占理,看他无权无势,如何把你给救出来?!看看他是如何教导女儿的。”
姜珝嫤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王嫣听到这话,动作猛地顿住,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你敢!”
她知道,她爹跟姜珝嫤合作上有什么关系。
姜珝嫤不屑地冷笑一声:
“你大可试试。”说罢,她整理了一下衣袖,看也不看王嫣一眼,带着丫鬟径直离去。
但,也没忘,吩咐绿枝,过后将除了成本外多赚的银子,派人送去给王老爷!
就当是合作上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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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骞目送姜珝嫤离开,心中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他摸了摸鼻子,想着今日这一出可真是精彩,回去定要好好跟裴轶渊说说;
也好看看他那宝贝姜珝嫤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至于王嫣,他只摇了摇头,觉得这女人被宠坏了,今日这一闹,怕是要成为京城贵圈里的笑柄了。
王兼看着眼前这堆银票,气得吹胡子瞪眼,额上青筋暴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宠着惯着的嫡女,竟在外面如此胡闹,被人算计着花了这冤枉钱。
“这个不孝女!”
王兼怒喝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家仆们吓得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姜珝嫤此举看似奇怪,实则暗藏深意。
她深知王兼在商界的地位和影响力,若是直接与王嫣起冲突,日后难免会有诸多麻烦。
如今把钱送还回去,既让王兼看到她的“大度”,又能借王兼之手好好管教一下王嫣,可谓一举两得。
果不其然,王兼冷静下来后,心中对姜珝嫤倒是生出了几分赞赏。
他派人给姜珝嫤送去了一份厚礼,还附上书信一封,信中虽未明言、
但也暗示日后在生意场上,定会给她多几分薄面。
并且,还将姜珝嫤送来的银票,再次如数还了回去,说,既然是王嫣犯下的错,就应该让她承担。
并且还往里面添了不少多余的珊瑚物件。
姜珝嫤收到礼物和书信后,勾了勾唇。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这边!
裴骍面色冷凝,阔步踏入余国公府邸,衣袂带风,周身散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气。
寻见余国公后,他剑眉一挑,双目仿若寒星,直射对方,开门见山地喝道:
“余国公,姜氏至今仍深陷囹圄,你这救人之策,怕是全然失了效!”
言罢,双手抱胸,挺立当地,恰似苍松,静候回应。
余国公满脸无奈与焦急,额上青筋隐现,来回踱步,手不自觉地搓捻着衣角,苦着脸叹道:
“裴兄,此事非我不尽力,实是大长公主那边失策,谋划出了差池,才致如今局面,我亦焦头烂额!”
裴骍一听,怒目圆睁,上前一步,近得与余国公咫尺之距,手指戳向空中,厉声道:
“哼,借口莫要再寻!我可把丑话撂在前头,你若再拿不出法子,可休怪我无情。
你家夫人当年考场舞弊,给镇国公之侄大开后门之事,我定捅到朝堂之上,让众人皆知!”
声音冷硬似铁,字字如刀。
余国公身形一僵,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唇瓣微颤,呆愣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