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宫之中,烛火摇曳。
光影在雕梁画栋间诡谲地晃动。
太子墨宴身着华丽的绣金蟒袍,高坐于主位之上。
那张阴鸷的脸上乌云密布,双眼眯成危险的缝隙,透射出冰冷的寒意。
他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上好的檀木捏碎。
“墨少白那厮,愈不知天高地厚,处处比本宫受父皇青睐,着实令人恼火!”
墨宴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声音低沉却充满怨毒,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谋士刘崇一直候在一旁,他身形微微佝偻,却难掩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
听到太子的话,他眼珠一转,上前一步,拱手弯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殿下息怒,臣听闻墨少白近期在谋划一些新的商事,殿下,依臣之见,我们可借此做点文章。”
刘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子的脸色,见墨宴微微抬头,眼中露出一丝兴味,便凑到太子耳边,轻声低语道:
“殿下,盐运一事利润丰厚,且管控严格。
我们不妨暗中组织人手,以墨少白的名义走私盐货、
一旦事,他必然百口莫辩,圣心难测,到时候殿下在朝中便可少了这一大阻碍。”
墨宴听着,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脸上的阴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得意:
“哈哈哈,好!就依你所言。
此事定要做得隐秘,若有差池,你们都提头来见!”
他猛地一甩袖袍,宽大的袍角带起一阵风,将旁边烛台上的火苗吹得剧烈晃动、
跳跃的火焰仿佛也在为这一场阴谋助威。
几日后,京城一处偏僻的码头,夜色浓稠如墨,完美地掩盖了一群黑衣人的身影。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麻利地从一艘看似普通的货船上搬运着一箱箱货物。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神情。
为的一人身形高大魁梧,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都小心着点,这批盐可是咱们财的宝贝,事成之后,太子殿下定不会亏待咱们。”
就在他们即将搬运完货物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为的黑衣人心中一惊,低声咒骂道:
“不好,莫非是官兵来了?”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有人甚至吓得手中的箱子差点掉落。
“慌什么!赶紧把剩下的搬完,从后面的小路撤!”
为者强作镇定,指挥着众人加快度。
马蹄声越来越近,隐约能看到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闪烁。
突然,一只夜枭从旁边的树上扑棱飞起,出凄厉的叫声。
这一下让马匹受惊,嘶鸣声划破夜空。
为的黑衣人趁机带领众人躲进了旁边的树林,屏气敛息、
看着一队官兵从码头边疾驰而过,原来是附近兵营的例行巡逻,虚惊一场。
等官兵远去,黑衣人们才长舒一口气,继续搬运货物。
他们将盐装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用稻草仔细掩盖好,沿着蜿蜒的小路向京城外的秘密据点驶去。
与此同时,太子在在深山的秘密矿场里,炉火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将整个矿场映照得通红。
打铁声不绝于耳,工人们衣衫褴褛,满脸烟灰,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将一块块生铁锻造成锋利的兵器。
监工是个满脸横肉的粗壮汉子,他手持皮鞭,在一旁来回踱步,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