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在宗内都有自己独立的居所。
风澜讯想通以后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住处,进了屋马上将身上这件不合身的外袍脱下,正打算扔掉时,却摸到一处有些不对劲,抖开一看,后腰处一个圆形的洞。
午后的阳光正好,正好从洞里穿出来照在风澜讯表情呆滞的脸上。
抱着侥幸心理,旋身披上,伸手别到身后一抹,抱着的侥幸掉地上碎了一地。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霍景深是想他死。
社死。
活到现在,百无禁忌,厚脸皮如风澜讯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脸面丢尽的痛苦。
原本打算安定几天的心思登时散了。
他要回去,他错了,霍景深比尚弦月可怕多了,他要回家,呜呜呜。
从柜子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捡了件衣服换上,背着小包袱就要出门,开门,夹在门缝里的信掉在了地上。
带着疑惑打开,里面是一个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好像是山下碧水镇的客栈房间号,底下还有一张纸,画了一只表情很贱的抬腿柴犬,旁边写了一句话:
请尽情疼爱我。
正是摩画于他背后的纹身。
风澜讯脸上黑的像锅底一样,信纸上一股难言的味道和掩饰般的刺鼻香味无不证明这信,很可能来源于一个男人。
脸色渐渐由黑转白,他有点想吐。
指尖涌出一簇火苗,手上的信瞬间被点燃,化成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不回夜岐山了,他怕他会不顾一切地杀了尚弦这个挨千刀的。
最主要的是不值当的,杀不掉她还得挨一顿暴揍很不合算。
暂时放她一马,他现在就去周游历练,等他变强了就去找尚弦和霍景深报仇!
他今日丢的脸,以后都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莫欺少年穷!
………………
另一边,夜岐山驿。
尚弦月手上拿着细棉布在擦温寒,仔细又认真。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
萧疾当一声按在桌案上,撑着高大的身子俯身看向她,带着些压迫的意味。
桌子上飘出缕缕青烟的香炉被他震得盖子飞起,阳光下能看见带出的些许香灰,泡好倒在小巧茶杯里的茶汤也溅出几滴在桌面上。
“不去。”
尚弦月回绝地果断坚决不留一丝余地。
“红色标记委托,向来要两个金丹以上的弟子带队,而且要四人以上弟子组队前往,确保队伍不能全军覆没,至少要有信息保留下来,尚弦月你不去是让我带着小喇叭和小白去白白送死吗?!”
萧疾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地捶了下桌子,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独善其身、作壁上观,事后才假惺惺地补偿,虚伪地让他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