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把李燃的戒指拍照发了过去。
鸭舌帽说:“不值钱。扔了吧。”
程望海心头一紧,说:“哥哥,我以后能经常过来找你玩吗?”
“我以后不住这。”
“哥哥,你要去哪?”
鸭舌帽的蓝眼睛,熄灭了光。
程望海攥着手机迟迟回不过神来。
李燃还活着,李燃又再次消失在游戏阴影中。喜悦如同烟花般短暂易逝,程望海再次陷入到悲愤的洪流里。这是李燃!想出现就出现,想离开就离开!
被耍的团团转!
程望海想起过往心如死灰突然像是个笑话,反过来嘲笑自己。如同一只狗咬住自己的尾巴原地打转。他想起曾经北野海岸,他喊着苏以萧的名字,李燃没有犹豫的把他卖掉。关键时刻李燃不会犹豫不会心软,他不过就是李燃的生活调味品。
可有可无!
可是,就是因为李燃是这个这样子,他才喜欢李燃。李燃是他的不可企及的另一种可能性,是不屑他人目光不管他人死活的反叛,是踩着独立鼓点自由的风。好像整个世界对李燃来说都是一场游戏,不择手段的晋级,毫无依恋的抛下累赘。李燃不是春花雪夜也不是大白兔奶糖,自由像是一首空灵的歌注入他的筋骨融入他的血液。
李燃是他不可驯服的梦,是他的可望不可即。
太阳东升西落,秋天的风吹落树叶,“哗哗”雨声打击着窗户。
程望海把脸从案宗中抬起,他揉揉酸胀的眼睛,捏一下腿让自己清醒。他摸着雨天隐隐作痛的膝盖,突然灵光闪现。他也可以像李燃一样伪装假死,让管晰和邢媛见面。他开车去山城警局,推开老庄办公室的门。
“老庄,我们可以伪造管深杀了我,引蛇出洞。”程望海说。
“为时已晚。”老庄满脸愁云的说,“刚刚收到消息,海市警方在一家宾馆找到邢媛。她被杀了。”
老庄把电脑转过来。邢媛苍白的尸体躺在满是血的浴缸里。
“嘀嘀”两声响起。
程望海以为是老董的回复,他立刻打开手机。
郝耀发来消息:“我回来了。”
过敏治疗
程望海心中躁动渐渐平息,他机械的套上衣服,情报还是要去拿,但是这次和画家必须结束。等等!李燃活着与否能决定他的选择吗?凭什么李燃想死就死,他却要因为李燃改变决定?
他推开画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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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在黑暗中冲过来抱住缪斯,道:“你好漂亮!闻着很香。”
缪斯感觉心底再度涌动,但他又想起李燃,他一晃身躲过画家搂抱。“啪”一声,画家没抱住他,撞到门上。
画家再次走过来,缪斯推开画家。画家迟疑的问:“怎么?不高兴?”
“我不学画画了。”缪斯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