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姑娘的神色,在黑瘦女人拉了她让唯安等人看过她屁股后面后,终于变得有些愤怒和害羞。
是的,唯安刚看见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愤怒等情绪,直到被黑瘦女人转过身子,她好像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她的脸色也终于从开始的平静,变成现在的羞愤难为情甚至躲闪。
唯安知道,这是个聋哑姑娘。
她的反应还比较慢,或者说,她有点傻。
不然不会到现在才明白黑瘦女人跟他们在说什么。
“真不是他?”
黑瘦女人看看杜海波的手,又看看年轻姑娘身后,疑惑不已。
“从你的述说,我们能确定不是他。”
中那个领头的赫然成为这件事的主事人。
他指了指杜海波:
“你刚才说了,他一直没有离开你面前,那摸了你妹妹的人就不是他,因为他手上有机油,而你妹妹身上没有。”
“不可能,肯定是他,那时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他一个男人。”
证据已经很明显,但黑瘦女人显然不信。
“可你也说了,他没离开你眼前,那他手上的机油怎么解释?”
唯安其实很想说她妹妹屁股上的手印没有机油又怎么解释的话,可看看仍旧有些呆傻的年轻姑娘,她终究换了个说辞。
耍流氓的明显不是杜海波,黑瘦女人又说她们身后只有杜海波一个男人,这还真的不好解释是谁摸了她妹妹的屁股。
黑瘦女人开始怀疑: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我都说了好几次,他摸了我妹妹的屁股后,我只看见他一个男的在我们后面。”
唯安若有所思,朝皱着眉不停冒汗的杜海波说道:
“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看见这两位女同志的?看见她们的时候,你的前面有几个人?都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离这两位女同志的距离是多远?之后又有没有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她们身边?”
杜海波拍了拍脑袋,使劲回想:
“因为对涪城不熟悉,我是在那边路口问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大哥才从走的这边,”
他指着他说的路口:
“就是转弯那儿,我没注意是什么时候看见的这两位女同志,但这位大姐说我耍流氓的时候,我还离着她们至少五六步远。”
说到这里,杜海波选了个距离,看向黑瘦女人:
“大姐,是这么远的,对吧?”
黑瘦女人下意识点头。
杜海波隐隐松口气:
“在这位大姐说话前,我其实没怎么注意前面,但我记得,就是大姐说话前,有个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他走得很急,还撞了我一下。”
“对,就是这位大姐说话前,我被那个年轻人撞了一下,我刚抬手‘哎’了一声,这位大姐就转身说我耍流氓了。”
不用其他人说,杜海波自己就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知道,他是被女人误认了。
可真是冤死他了。
黑瘦女人看了看杜海波,又看了看自家妹妹身后,疑惑问道:
“真不是你?”
杜海波狠狠点头,伸出手指着唯安:
“真不是我,我有妻子,这是我姨妹,她们姐妹俩长得六分像。”
就算不像,这时候也必须像。
……
事情完全明了。
杜海波有惊无险没被当做流氓带走。
他心有余悸:
“早知道我就不去运输队了。”
唯安看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