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轩文?
忽然,温清扬想起了什麽。
记得当日在相府,在贺轩文与凤骁带人来的时候,已有一批禁军闯进府邸。没有皇帝的手谕,他们凭什麽这麽径直闯入?
或者说他们已得到贺轩文的默许?
但是,贺轩文凭什麽认定府中一定有证据,若是搜不出来的话,那麽好的把柄,不正被楚逸君反咬一口吗?
难道说,他早已洞悉了什麽?
想到这里,温清扬恍然大悟。
是啊,以楚逸君小心谨慎的态度,不可能把那麽多证据留在府中等著贺轩文带人来搜。
更何况,当日他的神情起初虽是一惊,随即似是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那时候楚逸君到底发现了什麽?
回想起当日楚逸君的神情,温清扬心中也感到诧异,再加上先闯入府的那群禁军,也让温清扬感到有些奇怪。这其中一定是另有蹊跷。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温清扬想著想著,竟不觉越走越深远。
忽然,他直觉感到有些不安。果然,两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一前一後夹住了他。
温清扬心中苦笑,这两人定是很早就跟著自己了,竟然一派就派两个,他们主人不是太高估他了,就是有非致他於死地不可的理由。
那两个黑衣人一互使了个眼色,然後一前一後拔刀向他砍来。
正当温清扬不知该望哪儿躲的时候,一玄衣人飞身挡在他面前,手中宝剑一挥,同时阻挡了那两个人的攻击。
温清扬定神一看,是澜祭。
澜祭并不多话,只立马与那两个黑衣人对敌起来,他无心恋战,速战速决的击倒了他们後,轻揽起温清扬就纵著轻功逃离。
待到他们两人停在了河边,澜祭瞧清了对方没追来,这才安下心。
「你跟了我多久了?」
无心绕圈子,温清扬直接了当的问道。
澜祭咬了咬嘴唇,面露尴尬之色。
「是楚逸君让你来保护我的?」
澜祭见温清扬已猜到,也不再保密,点了点头。
温清扬心神一动,暗自苦笑道,]逸君啊逸君,你又何苦如此呢。
新人王的比赛,大家一起努力吧!
燕北71(美攻强受he)
澜祭眼见温清扬苦涩而笑的神情也不知如何是好,那日楚逸君绝望凄凉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他心里,叫他又是心纠又是不忍。陪伴在楚逸君身边那麽多年,澜祭从未见过他如此无望的神情,象是看透一切,再也不在乎一切,甚至是生死。
眼见谋反一事已再也无法压下来,朝堂上不日就会彻底讨论出结果。而楚逸君竟是一不反驳二不谋划反击之道,甚至连澜祭提出去找残影帮忙,以他们三人的身手先离开这大牢再说的意见,楚逸君也只笑而不作答。
他真是不在乎生死了吗?是什麽事让他如此决定?而他所说的累,又是指什麽呢?
这些问题,澜祭自是找不到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楚逸君的命令,一路保护温清扬,直到他到达安全的地方为止。
见温清扬神色平静,无喜无怒,澜祭心中也是焦急。他知道楚逸君告诉温清扬,穆夙之是他杀的事情。也因为这事,让温清扬无法原谅楚逸君利用他和杀害穆夙之的行为。
澜祭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温先生,我不认为主子那天是真有心利用你杀穆统领。」
温清扬心中也是一惊,他知道澜祭可说是最清楚楚逸君所想所为的人,他既能这麽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又从何而知呢?」
温清扬问道,澜祭咬了咬嘴唇,答道,
「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哪里,但是那天他叫我紧跟在穆夙之身边,在他离开你之後,偷袭他,不用伤到他,只要探得他的武功是否全然都在就可以了。」
温清扬闻言,仔细回味,也是觉得有些不解之处。
他相信澜祭不会骗他,但是,为何楚逸君要探他武功是否还在呢?他不是说那熏香是专门用来抑制会习武的人吗?
忽然,温清扬一惊。是啊,若是用来压制人武功,那为何那些杀手都没有事呢。
他原以为是因为他们闻到的熏香剂量不足的关系,但是既然澜祭一路紧跟著他们,那个味道也应该吸入很多才对,为何他却全然无事呢?
温清扬冥神苦想,努力回忆之前的任何蛛丝马迹。
难道说……
想起再此之前,楚逸君曾说过的话,温清扬心中已是有了猜测。也许,所谓的证据和穆夙之死,这两件事另有其深意。若是如此,那楚逸君是否又有什麽难掩之隐呢?
温清扬提出与澜祭一同回府看看,澜祭自是高兴,两人不多做耽搁就径直回到了相府。
见大门两旁的侍卫把守著,澜祭提出若是让他们看到温清扬,向贺轩文禀报,说不定有多生枝接,所以就提出带温清扬从墙上翻越过去。
听澜祭这麽说,温清扬自是明白楚逸君一早就知道贺轩文要除他。
是啊,贺轩文该是知道温清扬和楚逸君的关系,未免留有後患,他自然是斩草除根,更何况若是温清扬知道了什麽告之於凤骁,以凤骁对温清扬的信任,定是会对他起疑心,本来,贺轩文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凤骁一个人,他又怎麽会让凤骁有这个可能会知道呢。
澜祭揽著温清扬轻轻一跃,就跳过了城墙。他们停下的地方,恰巧是当初在院中遇到穆夙之的地方。
环视四周花丛,温清扬忽然想起来,当日穆夙之似乎把手上的什麽东西扔在了这草丛中,那天也是入夜,他自然是没有看清楚,现在想来倒是很奇怪。想到这里,温清扬俯下身子在四周寻觅著,澜祭觉得奇怪,想要帮他,他却也说不清到底要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