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七省巡察回转门,白云庵里见娘亲,吓坏尼姑出家人。
四对角挂勒五色灯,白纱灯上白蛇传,白氏相对许汉文,断桥合钵多凄惨,白状元祭塔报娘恩。
红纱灯上三国志,张飞活擒夏侯惇,赵云救主刘阿斗,关公遇难走麦城。
蓝纱灯上蓝衫记,张文照男扮女装代做亲,割落蓝衫袍一角,只认蓝衫不认人。
青莲灯上杨家将,女将英雄穆桂英,辕门斩子杨宗保,五郎打破罗汉阵。
黑纱灯上西游记,唐僧佛国取心经,孙行者吃了九九八十一个糟皮蛋……
(姑白:)嫂嫂,孙行者是个出家人,哪能会开荤吃糟皮蛋,要末是遭磨难?
(嫂唱:)是啊!一点不错遭磨难,猪八戒盘丝洞里去招亲。
我个姆妈巴结人,厨司不用立砧墩,碰薄刀,掼砧墩,作鸡作狗骂闲人。
新亲眷,上六时辰前来到,下六时辰不上门。
阿嫂听见往外行,行来一到场角上,看见三顶轿子飞呀、飞呀,跑得好像飞格能。
第一顶,小娘舅,末角一顶六婶婶,当中一顶一个面熟陌生人,就是侬哥哥我的小官人。
阿嫂连忙禀报姆妈听,姆妈呀,叫你不要骂闲人,新亲眷来上我门。
姆妈吓脱大头魂,放脱薄刀,掼脱砧墩,解脱围身,拍脱蓬尘,拔上鞋跟,叔公叫来伯伯称;
见一个来拜一个,见一个来蹲一蹲,阿像新官要上旧衙门。
阿嫂是拼轧轧拼,拼拼轧轧偷看自己小官人。
清朝姑娘老到老到真老到,只有男人看女人,呒没啥姑娘偷看小官人。
姆妈也是老虎性,抓搭拿我一把扭胸襟,关进里房门,要吃天花粉,铲起大瓜根,天花夜饭吃不成。
阿嫂肚里想才情,台子上,叠椅子,椅子上,放矮凳,矮凳上立我嫂嫂一个人。
头上拔枝杨柳插,其名叫做一丈青。
壁脚里掯、挖、挖、掯,掯脱一点泥蓬尘,两只眼睛看不出,一只眼睛看得碧波又生清。
中堂上,摆起六桌开桌酒,坐勒六六三十六个人,三十五个全认得,一个面熟陌生人,就是你的哥哥我的小官人。
第一只三丝共虾米,第二只鱼翅共肉筋,第三只虾子炒海参,你的哥哥呆人呆人真呆人,象牙筷上撩海参,撩啊撩啊撩死撩煞撩勿成。
阿嫂打声干咳嗽,呃哼!你的阿哥朝上望,阿嫂立着望下睁,越看越有趣,越看越开心,看出神,落脱魂,乒啷当,一个鹞子大翻身!
在那个月满人团圆的元宵之夜,杜行申曲剧社于浦江镇历史悠久的古戏台上,上演了一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女看灯》。
舞台之上,古木雕梁在柔和的月光与灯笼的映照下更显古朴韵味,而戏中人物,仿佛穿越时空而来,为这传统节日增添了几分不凡的色彩。
钱晚秋,一身素衣,眉眼间含情脉脉,饰演的小姑形象温婉又不失灵动。
她轻启朱唇,那沪剧赋子板唱得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如珠落玉盘,直击人心。
而慕容雪,饰演的嫂子则更显端庄大气,她的嗓音醇厚有力,与钱晚秋形成鲜明对比。
却又和谐相融,二人对子戏中,一唱一和,快捷流畅,仿佛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充满情感纠葛与智慧较量的世界。
随着剧情的推进,台上二人时而低眉含颦,时而笑靥如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精准到位,将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
台下的观众,无论是白苍苍的老者,还是稚气未脱的孩童,都被这精湛的演技深深吸引,忘却了周遭的喧嚣,沉醉在这古老而又鲜活的艺术魅力之中。
演出终章,当最后一句唱腔余音绕梁,缓缓消散于夜空之中,整个古戏台陷入了一片短暂的静默。
随后,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经久不息。
浦江镇及周边乡村的戏迷们,纷纷起立,有的高声叫好,有的则低声议论,无不称赞钱晚秋与慕容雪的好口才与非凡演技。
“真是绝了!今年这《女看灯》唱得,比去年的还要精彩几分!”
一位老戏骨激动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看到了戏曲传承的希望。
“是啊,特别是那两位女演员,对子戏唱得如此默契,真乃天作之合!”
旁边一位年轻的戏迷也应和道,脸上洋溢着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敬仰。
演出结束后,钱晚秋与慕容雪在后台接受了众多戏迷的祝贺与合影请求。
她们谦逊地笑着,心中却充满了自豪与感激。
这一刻,她们不仅收获了掌声与认可,更深刻体会到了作为戏曲传承者的责任与使命。
夜深了,古戏台上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那份由《女看灯》带来的感动与震撼,却如同元宵夜的灯火。
照亮了每个人的心房,也点燃了浦江镇乃至更广阔天地间,对传统文化传承与扬的不灭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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