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忧才不想听他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他自知自己所剩时间定然不多。
买他的人也定然是非富即贵之人。
不然鸨爹也不会说出他不会留在醉花楼的话。
况且,送他来这里的两名女子,动作整齐划一,做事也不拖沓,明显是训练有素。
估计是受人指派。
现在他只能希望,那两人离这里远一点,他爹爹所在位置也别是什么显眼之处。
“我爹爹……我爹爹在哪?你们不告诉我爹爹怎么样了……我……我死也不会如你们意,去做这种苟且之事!”
宁忧半真半假决绝的恨声道,退至墙边作势欲往墙上撞去。
“诶诶诶~别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你不就想知道你爹爹下落吗?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撞啊!”
鸨爹见状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头上细密的汗渍流下,将他脸上厚重的妆容晕染的黑一块红一块,简直不要太滑稽。
但他此时哪顾得上这些。
要知道卫佳婉自从被迫躲至密室里已有好几日,早已烦躁的残暴不已。
以至于他们这些手下也都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她一个不如意,就将他们都给嘎了。
是以今日得知卫佳婉突然一时兴起,想起了被关在假山里的宁忧,吩咐鸨爹他们将人给她带过去解闷。
他们秉着只要遭殃的不是自己的念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就准备将人洗白净给卫佳婉送过去。
至于最后宁忧是死是活,那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了。
但这不是人还没送过去吗?可不好让他在此时出差错,那样他们定然也会被牵连受罚遭殃。
此时眼看着宁忧侧贴墙壁,烈性的后仰着头,就欲磕墙角上去。
鸨爹内心后悔不已的赶忙将陈煦阳的情况道了出来。
心里不断的想着,早知道他一开始就让那两侍卫给宁忧先绑起来就好了。
不就是不好穿卫佳婉喜爱看的衣物吗?大不了先直接被子一卷扛过去,到了地方,再强硬的穿上就是。
宁忧得知陈煦阳是独自被关在不远处的禁闭室里,微阖起眼眶,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视线。
移好站位,暗自深吸口气,压下心中颤栗。
左手猛然抬高,右手果断扣动扳机,唰唰唰的接连几箭将身前的三人就射了个对穿。
三人还不待反应,脑袋上便已然多了个血窟窿。
只见鲜血顺着几人额头缓缓流淌而下,他们只来得及惊恐的大睁起双眼,便直直地向后倾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在他们的后脑处汇聚成了一摊血迹,他们却仍然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宁忧第一次杀人,即使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仍然害怕的握紧衣角,双腿软的扶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嘣咚——
后背的水瓢掉落在地,吓了宁忧一跳,也让他瞬间惊醒过来,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他左右张望一番后,快上前将小箭一一收回,装入铁盒子内。
背贴着墙壁按照方才鸨爹所说大概位置找了过去,成功的找到比他还要憔悴的陈煦阳,拉着他就欲找出口逃出去。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回廊响起……
“姐们现在有的是银子!今日姐们请客,你们尽情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