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真的就病了,但是没有那么严重。
他没有再来找江丰,大概是害怕了,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江丰每天依然是种着地,弄着花儿,那在角落里的棺材里种的花儿,谁也不去注意他了,江丰自己都忘记了。棺材用苫布当上了。
林木竟然没事了,活得好好的,来找江丰,站在门外,看着江丰乐,江丰心里毛愣愣的。
“江丰,我就要肇洁的骨头。”
“我已经把肇洁下葬了,你自己去找,就是希池。”
“当然,江丰,我们或者说可以谈谈。”
“你是男人不?磨叽。”
“我是男人,你有鬼,可是对我来说没用,最多我就是生一场病。”
“林木,林师傅,你是五太爷的朋友,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就是要一块骨头,对于你来说,那只是一个死人,死人的一块骨头,并不重要。”
“林木,你再说我跟你急了。”
林木走了,江丰的汉就下来了,他知道,恐怕林木是不会放下的,他真是没有想到,守陵人的骨头这么重要吗?中国最后的守陵人之骨,也许真的重要,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江丰这个时候意识到了这点,那守陵人之骨,恐怕不只是五太爷说的那样子,恐怕还有其它的事情。
江丰找五太爷喝酒的时候,问了五太爷,五太爷半天不说话,江丰就知道,真的有事了,林木这样执着的要骨头,恐怕就不是小事。
“小丰,林木是我朋友,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最初也挺意外的,他本来是一个正直的人,后来入了骨当,是我让他玩的这个,他就开始变了,迷上了这个骨当,他轻易的不出当,出当就是大当,他到现在只出过一当,再出当的时候,应该是守陵人骨当,他弄这个我觉得不是骨当,他肯定是有其它的用处,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人很聪明,他不只是单纯的骨当。”
“我也觉得是,用命来玩的人,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
“是呀,林木玩得大了,在江家也出过这么一个人,玩出了骨当之外,但是死的也惨,所以我也是担心,林木在玩这个,我劝过他,可是他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玩什么?”
五太爷摇头叹气,没有说,江丰最烦的就是五太爷这点。
“到底是什么?”
“算了,你不知道也罢。”
江丰气得要发疯。
他回老宅,希月等他吃饭,他们在院子里吃饭。
“哥,那林木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问五太爷了,说玩什么,他不说,我也不知道。”
希月不说话。
江丰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这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江家祖业的发展,不知道江南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自己将来又要怎么发展。
江丰看到影子进院子的时候,吓得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影子,在地上移动,并看不到人,他傻了,这样的事情有点太可怕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影子在移动,江丰跳起来,拿起院子角落的棒子,冲着影子打过去,然后却是空的,他听到了笑声,那笑声细碎,江丰目瞪口呆的靠到了墙上,影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江丰冷汗冒出来,他想不出来,只有影子的那会是什么。
一直到天亮,希月起来,他也没有敢跟希月说这件事,怕是吓着了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