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会成为望夫石。”
当时陆方池真有种“不他妈出门了”的冲动,鸽子吧,就搁家和周正腻腻歪歪吧,颇有种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昏庸感。
“你能不能别笑这么恶心?”思绪被蒋明奕略带嫌弃的语气打断,他皱眉满脸恶寒,相当夸张的抖了抖胳膊,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话说你身上这味儿怎么回事?都被腌入味了。”蒋明奕话题一转。
陆方池扯起领子嗅了一下,“有点茶味儿?”
“哥哥诶,何止有点,”蒋明奕一脸拜托的表情,说,“这和小狗撒尿标记地盘有什么区别,你不要面子的?”
陆方池抬眼挑眉,想反驳这形容未免太低俗,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他最近的信息素确实……”
话还没说完,手边的手机“嗡嗡嗡”响,频率快的如同小蜜蜂,屏幕亮起跳出来几十条消息框提醒。
蒋明奕尽收眼底,一脸佩服的伸手竖起了大拇指。
陆方池抬手拍掉了他的手势,拿过手机划开屏幕看了看。
小周周: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
……
陆方池:……
他叼着烟回复:我才出来一个……
字没打完,对面又开启刷屏模式: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想你了。
你了。
了。
恋爱人的酸臭在于看到这种酸掉牙的消息也不觉得恶心,反而春心荡漾,陆方池抿着唇都压不住的唇角上扬:再一会的。
小周周:一会是多久呢?
小周周:我有点不舒服。
陆方池:怎么了?
小周周:不知道,头晕恶心想吐。
生病了?陆方池抿唇,思考了两秒钟,抬头看向蒋明奕。
不用张嘴都知道他准备说什么,蒋明奕摆了摆手赶人:“你快走吧,我要春宵一刻了。”不远处那个久久没得到回复的烟熏妆omega不断凑近。
“行。”陆方池起身拿起衣服,拍了拍蒋明奕的背,“下次聚。”
出酒吧陆方池叫了个代驾,把钥匙递给代驾,坐进后座,“清风路889弄,麻烦快点。”
代驾点头答应:“好勒,一定将您快速又安全的送到。”
陆方池点头,垂眼打字:我现在回去。
一直到车开到楼下,周正都没有回复。
转完代驾费,陆方池抬脚往楼上走去,下电梯,指纹开锁,入目一片漆黑,扑鼻的茶香打得人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这味儿也太呛了,比前几天凶猛十倍有余。
这不正常,像信息素失控。陆方池抿眉屏息,抬脚踏进准备找到周正带他去医院。
寻着信息素散发的源头,陆方池在卧室内找到周正,他把床折腾得一片狼藉,以自己为中心将衣柜里的衣服堆成小山丘围绕在身边,可怜巴巴的团着被子坐在中间抬头望向陆方池:“我难受。”
眼尾红红的,鼻尖也红,嘴唇向下撇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身上溢出的信息素却强势猛烈地压在了陆方池的身上。
陆方池眉心皱成了川字,额角沁出了一滴汗珠,看到周正这明显筑巢的行为他还不懂就怪了。
“你易感期了,我出去打电话给控制中心。”陆方池顶着信息素冲击艰难出声,转身拧下门把。
刚打开一条缝,身后的茶味逼近席卷而来,周正从背后圈住了陆方池,抬手按住了门,小声抗议着:“我不想去控制中心。”
距离太近,说话间湿热的鼻息裹挟着茶香袭击,陆方池大脑发昏,艰难转身面向周正。
更近了,易感期的周正压迫感十足,一双黝黑的眼睛灼人,陆方池垂眼,喉结滚动:“听话。”
周正低头凑的更近,他要与陆方池对视,鼻尖强势抵在陆方池的鼻尖,一双桃花眼灼灼动人:“可以不去吗?”
陆方池不自在动了动,背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抿唇无声拒绝。
周正眼尾更红,一滴晶莹的泪珠涌出滚落而下,顺着鼻梁砸在了陆方池的脸上,他红着眼哀求:“哥哥。”
陆方池眼睛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