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站在观察室玻璃外的雌虫扭捏羞涩,也不是没有道。
(如果不做呢?)
【精神力控制水平低的雌虫,会爆体而死。】
赫越从观察室的玻璃往里看,瞧见那只原本高大的雌虫上校,现在遍体鳞伤地缩在观察室的角落,紧紧抱住一根光滑的墨色尾巴。
(你之前劝说我使用安抚信息素,是做何居心?)
系统汗流浃背,机械音竟也抖了几下:【因为……大家,都……】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概的意思是,它之前所绑定过的宿主,都是用的这种方式。
赫越很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只是摇头浅笑,转动了观察室的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不随口抓来就c的原因,当然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小狗和床。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不是你口中的“大家”。没有教好的后。,怎么服务好自己的主人?)
门沉沉地关上,观察室玻璃外雌虫早就不见了踪影。但赫越不喜欢与外界相连的感觉,于是抬手拍了一下卷帘的开关。
机械卷帘的“嗡嗡”声结束后,治疗观察室内变得无比安静。除卷帘门外的墙贴上了厚厚的隔音棉,这里面就算是发生枪战也不会有任何声音。
在如此安静的房间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天花板上白色的泛光,整个观察室的任何一个角落也都能被看得无比清晰。
“主人……?”闻到熟悉气味的科维勒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雄虫。
赫越这才意识到系统询问他害不害怕真虫的意思。
正在尝试修复残破躯体的科维勒呈现出半虫的形态,墨色的尾巴上有粘稠的虫液,头顶乳白色的触须柔软微晃,单侧的金色瞳孔呈现针状……
赫越找不出一个完全符合这些特征的虫,反而觉得那些虫体部分是从各种各样的动物拼接而来的。
果真是来自外星的异性虫……
“主人……”
科维勒小心地唤着。
他现在还有一些意识,恢复身体期间的半虫状态让他能够拥有更多的昆虫属性。
比如,更加敏锐的嗅觉。
在赫越进入这个房间的这一刻,熟悉的气味令他安心又燥动。他这一次也如往常一样,意图隔绝任何一丁点雄虫的气息,绷紧自己的所有神经,对抗身体恢复伤口、生成新的肢体对雄虫信息素的渴求。
他也是在这种致死的疼痛和痛苦中,才让痛苦本身和雄虫信息素挂上了钩,达成排斥的效果。但同时,排斥和本能的需求又同时存在,几乎要将他完全撕裂。
“科维勒,你感觉还好吗?”
赫越蹲在他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身上半虫形态的部分。
“我……”
科维勒的手指已经掐入了掌心,虫体的指甲锋利尖锐,刺破的手心的皮肤,开始流出滚烫的血液。
赫越的靠近,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
虫体放大的嗅觉,令赫越的气息更加猛烈地往科维勒身体里窜,无限放大了对雄虫信息素本能的需求,甚至一度盖过了心层面的排斥和恶心。
身体的血液开始涌动,虫液也从隐秘的入口分泌出来,滋养松动干燥紧密的。。
再和赫越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明知道赫越并没有用信息素,只是心因素占据了上风,他现在除了想被狠狠。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再也生不出其他想法。
但是他的主人看起来,并没有那样的兴致。
赫越好奇地用手捏了捏眼前乳白色还亮着光的触须。它表面光滑,手感也很柔和,像是一块品质上好的和田玉。
“主,主人……”
科维勒的声音变了调,针状的瞳孔和头顶的触须一起轻抖。被抚摸触角的感觉过于陌生但上瘾,他往前倾身,将自己脆弱的触角往赫越的手里送。
现在,赫越任何一点轻微的触碰,对于他而言都是绝对致命的。药。智告诉他,现在陷进去之后解不了渴,他可能真得死在这里,应该远离性。但身体的本能完全在唱反调,毫不忌讳地试图饮鸠止渴。
盘触角的手感相当不错,让赫越想起人类世界上了年纪的人,特别喜欢在手里拿着玉雕的物件,将它盘得更加光滑油润。
赫越玩触角玩得上瘾,使劲一捏,触角最前端盘旋成几圈的地方陡然伸直,手下的雌虫不可抑制地发出动情的声音。
“科维勒上校?”
赫越好心地松开了抓揉他触角的手,反而抬起了他的下巴。
观察室的灯光耀眼,科维勒的任何一点反应都无法逃脱赫越的眼睛。任何隐晦的动情,都完完全全地展现在赫越的面前。
“主人……”科维勒想直白地将那句请求主人。我的话说出来,但他的主人从来都没有向他提起任何一点关于这件事的线索,到了嘴边的话又全部压回喉咙里。
他凑近了一些,目光真诚又渴求,声音抖得厉害。
“主人,可不可以……让我舔一下?”
“上校好不容易从核洞里出来,想的都是这种事?”
科维勒被赫越说得脸红,但这已经是退而求其次的法子,他已经尽力想要获得主人的任何一点东西来疗愈。
什么都可以。雄虫的唾液可以,但是他的主人不会亲吻他。。液也可以,但是他的主人不会想。他……
思来想去,唯一能够解渴的方法,也只有口口了。